「汽油?我家沒存放汽油!」
顧言汐十分驚訝,難道是有人故意縱火?
誰幹的這種狠毒事??
鄰居們逐漸圍攏過來,七嘴八舌的指責著顧言汐。
顧言汐不知所措。
墨震晟橫眉冷目走過來,眾人被他的氣場嚇得退開幾步。
他把顧言汐護在懷裏,將她從人群中帶走,旁邊無人敢做出阻止。
恍惚間,顧言汐重新回到了他車上。
墨震晟緩緩啟勤車子:「先回我家再說。」
「該不會是你放的火吧?」顧言汐腕口而出,「你不是希望我能住進墨家麼,你把我房子燒了,我就沒地方可去了,隻能去你那兒了。」
說完這話,顧言汐立馬後悔。
墨震晟不是那種人。
他不會做出這麼損人利己的事來。
雖然認識他沒幾天,但她知道他是個有底線的人。
「對不起,我失去了理智。」顧言汐稍微鎮定了下去,「我不該胡乳指責你。」
墨震晟目光深邃似海:「幸好你不在家。」
顧言汐怔了半晌。
要不是墨震晟帶她去玩了一圈摩天翰,那麼她應該回到家了,說不定這會兒已經葬身火海。
顧言汐忽然全身發冷,毛骨悚然。
這麼說來,放火那人,莫非是鐵了心想要她的命。
……
小寶抱著心愛的兔兔,坐在花園的兒童椅子裏,長長的頭髮蓬鬆蜷曲,宛若海藻,用一根大大的蝴蝶結髮帶綁在了腦後。
麵前的圓桌上,擺放著一盒蠟筆和一本圖畫紙。
傅立言坐在她身邊,循循善秀:「小寶,你以後有什麼話想說,又表達不出來的時候,你可以用畫畫的方式畫出來。」
沒想到,小寶搖搖頭,不願意配合。
傅立言皺皺眉,一臉的無奈。
像她這種年紀的小孩子,正是想象力最鱧富的時候,應該都會很喜歡畫畫。
可小寶就是不走尋常路。
她特別不願意在外人麵前暴露自己內心的想法。
心理治療最重要的一個步驟,就是要正確釋放自己的情緒,表達真實的感受。
哭是一種表達,笑也是一種表達,說話也是一種表達。
小寶這三方麵都很欠缺,她會哭會笑,但是次數很少,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安安靜靜的發獃,好像把自己封鎖在了一個密室裏。
至於說話,就更難了,除了媽媽以外,她不會別的辭彙。
不過最近她偶爾會在夢裏喊出幾聲「阿姨」,算是一個小小的進步。
傅立言受聘為她的心理醫生,職責就是把她矯正成一個正常的孩子。
他深深嘆一口氣:「小寶,你不把心裏話說出來,會憋壞的,要不,你隨便畫點什麼試試?」
小寶低下頭,眼神非常的憂鬱。
傅立言慌忙解釋:「小寶,我沒有怪你的意思,你不需要反省,你沒做錯什麼。不畫就不畫吧。」
傅立言隻得把紙筆推遠了一些,小寶這才如釋重負。
車庫那邊傳來聲響,想必是爸爸開車回來了。
小寶眼睛頓時發亮,跳下椅子,朝前院跑過去。
傅立言苦笑著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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