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在剛才,顧言汐突然反應過來,小寶畫的不是夢,而是回憶。
第一張畫上,小寶和兔兔飛在了半空中,周圍還被彩帶和魚群環繞,看似好像一組天馬行空的幻想。
實際上,這是小寶跳河的場景,周圍那一圈長條,並不是彩帶,而是河邊的那座橋。
顧言汐一邊解說畫上的內容,一邊指了一下橋上畫出來的一個小人。
仔細看,可以看出這個小人留著中長發,頭上戴著一圈發箍,穿著荷葉邊的連衣裙,脖子上戴著一條珍珠項鏈,跟小梅的日常打扮幾乎一致。
第二張畫也很類似。
小寶和兔兔飛在一棵樹的上方,旁邊有一扇小窗戶,窗戶後也站著一個人影,那人影的穿著,依然還是跟小梅很像。
所以,顧言汐昨晚第一眼看到小梅的時候,心裏才會湧起異樣。
因為她已經在畫上見過這個女孩了,再跟她見麵時,便有了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聽完顧言汐的分析,墨老太太笑出聲:「荒謬!就憑孩子的兩張鬼畫符,你就咬定小梅是扔她兔子的兇手?你簡直強詞奪理!!」
顧言汐沉默了下去。
這三次意外發生時,小梅都有不在場證明。
但是,顧言汐確信小寶是不會胡乳作畫的,孩子既然把小梅畫進了畫裏,就說明兔子被扔的時候,小梅絕對就在現場。
墨老太並沒有被顧言汐說服:「胡說八道!就拿剛才那件事來說,你好好跟我解釋一下,小梅是怎麼一邊待在客廳,一邊伸長手去把餐廳裏的兔子拿走的。除非小梅有分身衍,才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!」
顧言汐表情嚴肅:「拿走兔子的那個人,未必是她。」
「嗬!真有你的,你是想說,小梅在這個家裏還有同夥了?你不是言之鑿鑿的說,你在書房窗戶看到的那個人就是她麼?你到底哪句才是真話?」
墨老太太白了她一眼。
顧言汐激勤的往前一步:「我沒騙人!躲在院子樹榦後麵的那個人,就是小梅!那張臉我不會認錯的!就連身上的衣服都一樣!」
小梅一聽,急了:「顧小姐,我跟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的,你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我?請問我哪裏得罪過你?我對天發誓,我從沒起過要害三小姐的心思!!」
墨老太太坐不住了:「阿晟,你就這麼由著她信口雌黃?欺負我這個老太婆也就罷了,連我身邊的護工都不放過!一個家教,囂張到這份上,你也不好好管管!」
墨震晟眉頭一挑:「連你也欺負了?」
墨老太太伸手指著她:「她拐彎抹角說我是個怨婦!」
顧言汐咬咬牙,這個老太太斷章取義的。
要不是她罵顧言汐在先,顧言汐哪會忍不住開懟。
顧言汐又不是木頭樁子,挨罵了還嘴,才是人之常情好吧。
不過顧言汐也不是什麼孬種,敢做就敢認,她看向墨震晟:「墨先生,我承認,我對你母親說過一兩句不恭敬的話,你要覺得生氣,盡管教訓,這次我就認了。」
墨震晟輕扶額頭,目光深不可測:「話糙理不糙,沒什麼可教訓的。」
顧言汐愕然的眨眨眼睛,這男人,居然毫不計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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