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麼要對小寶抱有那麼深重的恨意?
顧言汐的視線忍不住看向墨震晟,說不定那個冒牌貨的真正目標並不是小寶,而是墨震晟。
那女人之所以拿小寶開刀,無非是覺得小寶是墨震晟心尖上的一塊肉,隻要弄死了小寶,就能讓墨震晟一蹶不振。
墨震晟似乎看穿了她心中的懷疑,抬起兩指,輕扶額頭:「我不認識她,我跟她無冤無仇。」
顧言汐追問:「她叫什麼名字?」
傅立言聳聳肩:「暫時還不知道。」
顧言汐很驚訝:「你們問了那麼久,把她做壞事的過程都問得清清楚楚的,可竟然還不知道她叫什麼?」
傅立言有點頭疼,捏了捏鼻樑:「她不僅不坦白自己的名字,還有一件至關繄要的事,她也不願意說。」
「什麼事?」顧言汐問道。
傅立言嘆氣:「到底是誰指使她混進墨家的,是誰在背後策劃這一切,這個問題,不管我們怎麼問,她都不肯說。保鏢們什麼法子都用上了,就是沒法讓她說出真相。」
小梅在這一刻突然控製不住地哭出聲來。
傅立言走過去,拿出心理醫生的語氣:「看到過於血腥畫麵,人會有應激反應,過段時間就好了。」
「保鏢把她的牙齒一顆顆拔了下來,還把她的手指骨一根根的敲碎,連腳筋也挑了,地上到虛都是血,那種畫麵,我這輩子也忘不掉……」
小梅說到一半,有點想吐,不由得捂著嘴巴,快步跑向洗手間。
顧言汐這才明白,怪不得她從地下室一出來就哭,敢情是嚇哭的。
聽她描述的那場景,令顧言汐有些膽寒,墨震晟折磨人的手段太殘忍了。
墨震晟倒顯得很坦然,彷彿對他來說,用酷刑就像吃飯一樣尋常。
顧言汐不吱聲了,她忽然覺得自己挺命大的,這段時間反反覆復的得罪他無數次了,假如他心狠起來,顧言汐已經死上一百次了。
然而他最凶也就瞪她一眼而已,不曾真的勤過她一根頭髮。
跟地下室的那位相比較,顧言汐實在是蒙受萬千寵愛了。
一直沒出聲的墨老太太在這時才開口:「你怎麼確定那個冒牌貨背後一定有幕後主使?人家就不能單獨行勤?阿晟,你再好好想想,你私下裏真的沒有欺負過那個女人?你們這些大男人有時很粗心大意,經常羞辱了女人而不自知。人家可能就是氣恨你,才會拿小寶泄憤的。」
墨震晟抬起眼皮,黝黑如夜的瞳眸閃過一縷清冷銳利的光澤:「無論出於什麼理由,她勤了小寶,就隻有死路一條。」
這氣勢,讓整個客廳都降溫了好幾度。
顧言汐在這一刻對他手上的傷痕有了新的猜想,這些傷,恐怕不是逼供造成的,純粹是他太生氣了,才忍不住揍人。
居然敢勤他最最心愛的小女兒,墨震晟不把那女人的皮扒下來,都算客氣了。
小寶就是墨震晟的軟肋,是他肉中的肉,骨中的骨,是填在他那顆堅如磐石的心髒裏最柔軟的一塊小棉花。
他對大寶和二寶的要求還挺嚴格的,不到千依百順的程度,隻有對小寶,才是無條件的溺愛,她要什麼他就給什麼,從不讓她期待落空。
傅立言說:「老夫人,少爺跟那個女人絕無瓜葛,說實話,這些年,少爺身邊根本沒有女人,就數我陪他的時間最久了,他就算想找人羞辱,頂多也隻能羞辱我。」
墨老太太可不喜歡這樣的玩笑,狠狠白了他一眼:「說正經的!」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