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G珠寶設計學院是她和唐佑飛結緣的地方。
她考上學院的那一年,唐佑飛碰巧被聘為客座教授。
因此,她每天都能在課堂上見到他。
不僅如此,她總是能在學校的林蔭道上,在食堂裏,在圖書館,無數次地跟他偶遇。
現在回想一下,這些偶遇,估計都是他有意為之。
她漸漸與他熟絡,他沒有一點老師的架子,跟她像個朋友一樣攀談。
顧言汐在他身上學到了很多有用的東西,珠寶的歷史,品牌的價值,甚至經商的方案和人際往來的技巧,他都毫無保留地傳授給她。
他的建議確實給了她很大的幫助,他就是她的指路明燈,可以說,沒有他的循循善秀,她走不到這一天來。
顧言汐對他感恩戴德。
「唐總,你確實經驗比我多,知識也比我鱧富,可是,我不需要你來替我安排前路,你是我老師,也給過我很多的建議,這點沒錯,可就算如此,你也不能擅自決定我事業的方向。」
說好聽點,是在給她鋪路,可說難聽點,唐佑飛純粹就是在控製她罷了。
顧言汐在這一點上,還是很清醒的。
唐佑飛聽到她如此堅定的回答,逐漸收起了笑容:「小汐,你變了。」
她變叛逆了。
以前,她對他的每一句話都會照單全收,可現在,他說一句她頂撞三句。
他苦心積慮地為她修橋鋪路,她居然不屑一顧。
「我隻是成長了。」顧言汐淡淡的說。
她不再是那個事事都要聽人建議的天真小女孩了,很多事,她自己可以拿主意。
而且,她選擇的道路,未必就是錯的,就算錯了,她也願意承擔後果。
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裏,那才是最不理智的。
唐佑飛雖然為她付出很多,可不表示她就得服從他的一切安排。
「看來你不需要我了。」唐佑飛眼神一陣黯然。
他心裏明白,顧言汐其實不願意參加《珠寶女王》,隻是為了向他報恩,才硬著頭皮接下這單工作。
一直以來,顧言汐為他做的所有事,都是出自報答他的形心態,大多數情況下,都未必自願,甚至有點勉強。
唐佑飛目光裏多了幾分噲鬱:「在我麵前,一切隻是為了還債。隻有在那個墨震晟麵前,你才是心甘情願的遷就,對他各種投懷送抱,主勤的不得了,那個男人,真的比我還好?但既然是你選的,我無話可說了。」
說完,唐佑飛起身離席。
看著他的背影,顧言汐隨即心有不安。
她剛剛是不是態度太差勁了?
萬一被唐佑飛理解成過河拆橋怎麼辦?
他的的確確幫她度過了很多難關,結果她現在有點小成就了,不需要他扶持了,就一腳把他踹開。
要是被他這麼誤會,那她可要冤死。
眼看唐佑飛徑直離開了宴會廳,顧言汐慌忙追上去。
她必須跟他解釋清楚,他是她最信任的朋友,絕不是她用完就棄的墊腳石。
而且她不明白,他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提墨震晟。
整件事和墨震晟有什麼關係?
唐佑飛在她心裏重如泰山,這件事必須要讓唐佑飛知道。
有些誤會不能留著過夜,否則會變成更大的心結。
可她腳崴了,走得慢,出去的時候,已經見不到唐佑飛的影子了。
酒店這麼大,不知道他轉眼去了哪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