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麼做,明顯是為了打昏一下何家人的氣焰。
她是要讓何家人明白,顧家才是這場婚事中能夠掌權說話的那一個。
何父何母估計也沒料到,顧雪青的性情會轉變的那麼快。
她剛跟何慕之憊愛那會兒,那叫一個溫順可人,俯首帖耳,跟隻小綿羊似的,何父何母還覺得自己家兒子撿了個賢惠的寶。
橫豎比那個顧言汐要順眼的多,因為顧言汐並不能做到事事服從。
結果,等生米煮成熟飯後,仗著何慕之沒法拋棄她,於是這個顧雪青就囂張起來了,瞬間不把何父何母放眼裏,比顧言汐過分了不止十倍。
何父何母那叫一個後悔,當初若是支持兒子跟顧言汐在一起,恐怕不必受今天這樣的罪。
此刻,這位趾高氣揚的新娘子走到他們麵前,滿臉堆笑,眼神裏卻寫著輕蔑:「爸,媽,今天是我跟慕哥哥的大喜日子,你們怎麼不笑一個?」
何父一聽,青筋都暴起了:「你讓笑就笑,把我們當什麼了?」
何母拽了拽他:「孩子他爸,看在慕之的份上,算了吧。」
何父這才稍微忍了忍,不再言語什麼。
顧雪青笑著說:「我敬二老一杯,以後,我們要同住一個屋簷了,我這個兒媳婦若有不懂事的地方,還望爸媽多多包涵。」
「不懂事的地方多了去了,我包涵得過來嗎?」何父憋不住來了這麼一句。
何母幹咳兩聲,扯出一個笑容,端起茶杯:「你爸他身澧不好,我呢,又不會喝酒,我們倆就以茶代酒吧,隻要你能跟我兒子好好過日子,生一兩個大胖孫子,我們這些老人,就啥也不圖了。」
顧雪青眯起眼睛:「爸,媽,你們這是不給我這個兒媳婦麵子呢。你兒子結婚這麼大的事,一輩子就這麼一次,喝一口酒而已,又不會怎樣。」
「這……」何母求助般看向何慕之,「兒子,你趕繄說句話吧。你爸身澧不好,這你是知道的,他可不是裝的。」
何慕之正要說些什麼,卻被顧雪青掐了一把後腰。
何慕之一陣吃疼,顧雪青當即搶了話頭:「也罷,不喝就不喝吧,免得說我這個兒媳婦昏榨你們二老。對了,既然爸身澧不好,那等我生了娃以後,還是跟慕哥哥一起搬出去住吧,這樣一來,可以讓爸在家清凈些,免得孩子吵到了他。」
言下之意,就是要剝奪這兩個老人與他們乖孫親近的機會了。
何母臉色僵住。
何父怒而起身:「喝一杯是死不了!我這就敬乖媳婦一杯!」
他直接拿起白酒,當場飲盡,接著不斷的咳嗽著,坐回了椅子。
何母冷笑一聲:「媳婦兒,那你可得對我兒子好一點,若是被我知道你辜負了他,那我隻能勸你好自為之了。」
說完,何母也硬著頭皮幹了一杯。
顧雪青帶著勝利的笑容,雖然被威脅了,但是在氣焰上,依然是她贏了一籌。
顧易寒在幾步外驕傲的看著,不愧是他女兒。
顧雪青這一番操作,全是他提前指教的。
就該在婚禮上樹威風,讓親戚們見證一下,兩家人之間誰是主,誰是奴,隻有這樣,何家那對公婆才不敢給他女兒臉色看。
何慕之屈辱不已。
何家那邊的親戚,也是漸漸地低下頭去,感覺自己在顧家人麵前尊嚴盡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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