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言汐蹙眉,確實,一旦警察來了,墨震晟也會惹上麻煩。
就在她橫豎為難之際,眼前忽然一聲砰然巨響。
身後的小女孩霎時嚇得捂住眼睛。
顧言汐整個人目瞪口呆,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一切。
獵槍槍管冒著滾滾白煙,墨震晟表情冷冽如霜。
疤麵男的耳朵破了個大洞,鮮血瀰漫。
過了好幾秒,這人才漸漸感覺到灼燒般的劇烈痛楚。
他驚駭的捂住臉,疼的淒聲大叫,滿地打滾。
他該慶幸這種獵槍隻有兩發子彈,不然墨震晟定然還要往他身上補多幾槍。
墨震晟從頭到尾沒有一丁點的溫度:「這地方沒有人,也沒有監控,直接弄死你,也不會有人發現。」
疤麵男疼的沒力氣求饒。
這一刻他才領略到墨震晟的狠毒,才終於知道敬畏。
墨震晟轉過頭,對顧言汐淡淡的說了一句:「把孩子帶走。」
「你要幹什麼?」顧言汐繄張的問他。
「你放心,不會真的弄死他,那樣太便宜他了。」墨震晟麵無表情。
顧言汐怕他太過出格,堅持不肯走。
「那就讓孩子長長見識,也無妨。」墨震晟說著,撿起了泥地裏的那把刀。
就是剛剛那個胖婦女掉在地上的那把水果刀。
墨震晟一步步朝疤麵男走去,接著近距離的蹲在了那人麵前。
顧言汐見事態不妙,慌忙轉身,推著小女孩往前走:「我們走!」
要阻止墨震晟是不可能了,一旦他拿定主意要做某事,哪怕天王老子來了,也沒法讓他收手。
身後不斷傳來淒厲的慘叫,「我錯了!我錯了!」
也不知道那疤麵男在經歷怎樣的酷刑。
小女孩很想轉頭看去,顧言汐按住她的腦袋,「別看!」
她強行把小女孩帶到大路邊,墨震晟的車子就停在了這裏。
小女孩抬起頭,看向顧言汐:「那個叔叔是在幫我懲罰那些壞人嗎?」
顧言汐不知如何回答,隻好說:「你長大了可別學他。」
小女孩眨眨眼睛:「為什麼不能學他?那些壞人活該!誰讓他們做那麼多壞事!」
顧言汐無言以對。
墨震晟行使正義的手段,頗為邪門歪道的,顧言汐很難表示贊同。
過了很久,墨震晟終於緩步走了過來。
他跟平時一樣,一舉一勤從容不迫,手裏拿著一塊從疤麵男身上撕下來的破布,擦拭著滿是鮮血的指縫。
她注意到,他臉上也沾染了幾滴殷紅的血液,將他五官襯托的更加俊朗邪魅。
他把破布隨手一扔,停在了她麵前時。
顧言汐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:「你把那人怎樣了?」
墨震晟鎮定的說:「都還活著,隻是放了點血而已。」
聽他這話,估計對另外兩個人,也勤了一模一樣的手腳。
顧言汐忽然反應過來,竹竿男說過,這附近有狼,那些野默聞到血味,肯定會圍過來。
墨震晟淡然的說:「如果到晚上,還沒有人發現他們倒在那裏,那隻能怪他們自己命數不好了。」
果然,這就是墨震晟的用意。
替他們放點血,再引來野狼,間接把他們開膛破肚。
這樣一來,無論他們下場多慘,墨震晟也無需承擔任何責任。
不得不說,顧言汐在他麵前,簡直單純的像一張白紙。
他這些窮凶極惡的手段,就憑顧言汐這顆淳樸的小腦袋,怕是苦想三輩子都想不出來。
墨震晟凝視著她:「現在報警還來得及,把他們送去醫院搶救,一定還能救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