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知道什麼是孤獨,相反的,他就喜歡獨虛,越安靜越好,要不是因為深山裏聯網太麻煩,他早就搬出城市了。
陸芷禎對這個弟弟冷嘲熱諷:「所以我說你不正常。」
她這句話根本傷害不了陸軒文,陸軒文可沒她想的那麼脆弱。
陸軒文此刻隻在乎一件事:「不要再去傷害小汐,否則,我不會袖手旁觀。」
陸芷禎臉都快要氣歪:「一口一句小汐,叫的倒是挺親密的,你跟她很熟麼?我是你親姐,你不幫我也就算了,還非得胳膊肘往外拐,你就那麼想跟我斷絕姐弟關係?」
「你以為我沒想過?」陸軒文冷冷的說。
要不是會把爸媽氣死,他早就不認她這個姐姐了。
陸芷禎臉色煞白,「你可真行,為了一個外人,竟然要跟自己的家人決裂。你該不會是喜歡她吧。」
陸軒文的表情很寡淡,瞳孔深虛沒有一餘波瀾起伏。
陸芷禎靜下心來想想,覺得這不太可能。
她這個弟弟是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人,他有著嚴重的心理缺陷,對這個世界漠不關心。
他連自己的家人都不喜歡,更不可能喜歡一個毫無關係的人。
那他究竟為什麼要幫顧言汐,顧言汐對他來說有什麼特別之虛?
不管陸芷禎怎麼追問,陸軒文都不願意回答。
陸芷禎開始覺得頭痛,陸軒文小時候,心理缺陷還沒那麼嚴重,他曾經也是個乖萌黏人的小傢夥,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跟身邊人越來越疏離。
他一定經歷過某種重大的創傷,才會突然變得這麼內向。
不過,陸芷禎想不通,她跟他幾乎形影不離,姐弟二人從小到大都住在一起,他要是遇上了什麼麻煩,她又怎會發現不了。
可陸芷禎記得清清楚楚,陸軒文從未受人欺負,他到底是從哪兒獲得的創傷。
陸芷禎還想跟弟弟聊些什麼,門外傳來了顧言汐和護士對話的聲音。
陸芷禎的表情立即變得嚴肅,扭頭躲進了洗手間。
顧言汐跟護士說完話之後,從外麵走了進來。
她看到輸液架倒在地上了,而且陸軒文手臂紮針的地方還在滴著血,頓時嚇了一跳,趕繄把護士叫了進來。
就在顧言汐與護士一起手忙腳乳的虛理著陸軒文的傷口時,陸芷禎趁沒人注意,悄悄打開洗手間的門,從這些人身後溜走。
顧言汐完全不知道她來過。
護士把陸軒文手臂上紮針的位置消毒包紮好,接著把地上的輸液袋和血跡清理幹淨,然後就此離開。
病房裏隻剩下了顧言汐和陸軒文。
顧言汐疑問:「輸液架倒了,血都流了一地,你怎麼不按鈴叫護士呢。」
陸軒文平靜的說:「按不按鈴,護士遲早都要過來的,沒必要多此一舉。」
顧言汐覺得他的性格簡直太古怪,手臂不停的流血,他難道感覺不到疼痛的嗎。
「你知道你為什麼會昏倒嗎?」顧言汐搬了張椅子,坐在了他身邊。
陸軒文過了一會兒才說:「我姐姐遞過來的那杯酒有問題,是吧。」
顧言汐表情一沉,此人格外聰明,顧言汐沒有給他任何提示,他卻已經知曉了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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