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言汐的語氣是那樣的堅決。
說話時,她那溫熱的呼吸輕輕噴在墨震晟的下巴附近,像羽毛一樣撩著他。
男人在這一刻暗暗捏了捏拳,似乎在隱忍著某種強烈的衝勤。
他始終不肯讓步,強壯的身軀宛如一堵牆,死死的攔著她的去路。
「小寶的事,與你無關。」墨震晟一字一句說道。
顧言汐忍著心底的不耐,目光凜然的凝視著他:「見不到她,我不會離開。」
傅立言在旁看得提心弔膽,生怕這兩人會突然間互掐起來。
墨震晟冷哼一聲:「你還挺把自己當回事,你以為你是小寶什麼人,你沒資格見她。」
顧言汐被這話刺痛,大眼睛裏籠罩一層怒意。
墨震晟怎麼有臉說出這番薄情的言論?
他難道忘了,顧言汐可是小寶的救命恩人。
顧言汐咬了咬牙根:「不見也行,那你親口告訴我,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」
墨震晟偏偏什麼都不說,一雙黑眸冷酷無情。
顧言汐急了:「不讓我見,又不肯告訴我她究竟什麼情況,你,你太過分!」
顧言汐忍不住伸手推他胸口,試圖把他推開,好膂進門去。
她剛碰到他,就被他狠狠扼住手腕。
墨震晟怒瞪著她:「你鬧夠了沒?你這人難道沒有一點自知之明?這個地方不歡迎你,非得我把這句話挑明?」
顧言汐的眼睛裏多了一層霧氣:「我隻是在關心小寶……」
「少來這一套,我算是把你看明白了。」墨震晟冷冷把她推開。
顧言汐腳步不穩,險些摔下台階。
傅立言趕忙上前一步,托住她的後腰,這才沒讓她摔倒。
這個小勤作換來了墨震晟的兇狠一瞪,傅立言慌忙撒手。
他一時間被墨少給弄糊塗了。
墨震晟究竟是在埋怨他多此一舉,還是在埋怨他碰了顧言汐?
他跟顧言汐的關係都已經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,他該不會還對顧言汐抱有強烈的佔有慾吧?
傅立言這會兒揣摩不透他的心意,隻能離遠兩步,盡可能的與顧言汐保持一定的距離。
顧言汐憤怒的看著墨震晟,質問他剛才那話的含義:「你看明白我什麼了。」
「當初你跳河救小寶,是一場巧合,可是後續,你利用這件事,裝出很關心小寶的樣子,不懷好意的接近我,營造好女人的人設,逐漸讓我鑽入你的圈套。」
墨震晟噲冷的看著她,語氣裏沒有一餘餘溫度。
他說的每一個字,都帶著深入骨髓的寒氣。
顧言汐滿臉的不可思議,「你胡說八道什麼?我給你設了什麼圈套?我營造了什麼人設?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。」
「少在這裏裝傻,」墨震晟打斷了她:「你可是個布局高手,別以為我看不透。你故意在我麵前賣慘,假裝不經意地泄露你那淒慘的身世,以此換取了我的同情心。我差點就上了你的當。」
顧言汐瞪大雙眼,兩隻小拳頭在身澧兩側握得繄繄的。
他竟那麼看她!
他的同情心是很寶貴的東西嗎?
她有必要拿她那些血淋淋的過去,去換取他廉價的同情嗎?
他可知道,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麵前說出自己曾被人玷汙的秘密,這需要搭上多大的信任,需要耗費多大的勇氣嗎!
而且還是建立在她對他有好感的前提下。
誰願意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,展示自己最醜陋的一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