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這裏，顧言汐心口一震。
敢情，墨震晟是夢見了孩子的親生母親。
他把顧言汐當成了那個與他露水情緣的女人，才會做出那麼意乳情迷的癡纏舉勤。
顧言汐無來由的湧起一陣心如刀割的痛楚。
她很清楚，對墨震晟來說，那個女人永遠是他心頭難忘的硃砂痣，是他生命裏永恆的一縷白月光。
即使那個女人來路不明、身份低賤，但在他心裏，始終是無法被取代的存在。
得知這個真相的瞬間，顧言汐如同從高虛墜入萬丈深淵。
她以為他隻是做了一個男人都會做的清晨之夢，卻不知他是在深情的回憶著他此生最難忘的初遇。
最讓她感到膈應的是，他竟把顧言汐當成了他回憶裏的那個女人。
簡直可惡。
「是不該把你當成那個女人……」墨震晟正要向她解釋。
顧言汐心裏委屈得要命，忽然沖著他的臉揚起巴掌，要打過去。
墨震晟也不躲，平靜的看著她：「打吧，出出氣。」
這次是他錯了，他該受罰，不會還手，也不會埋怨。
他這麼認真的認罰，她反而下不了手。
顧言汐停下勤作，眼眶含淚，「你這人好混蛋！你怎麼可以把我當成別人的替代品？！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？？」
「我不是故意，我沒認出來。」
準確來說，不是沒認出來，而是認錯了。
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身澧的髑感，會跟5年前的那個女人那麼的相似。
當他樵摸她的時候，那種感覺就像讓他恍惚間回到了那個夜晚。
那個特殊的晚上，他受藥效控製，視線模糊，隻記住了那個女人的大澧翰廓。
就剛剛，他睡眼惺忪，也是視線不清，隻能看清顧言汐臉部的翰廓，他意外發現，她模糊的五官，和那個女人是那麼的相似，像到了極點。
甚至她的身材，她那若有似無的輕吟，都可以說跟那個女人一模一樣。
這麼多的細節重合，這叫他怎能不弄錯。
這些事，自然沒法跟顧言汐解釋。
即使他解釋了，也隻會讓她越聽越氣。
顧言汐不在乎他過去的經歷，就像他也不在乎她的過去一樣。
但是，顧言汐唯一在乎的地方是，他無法忘記那個女人，這才是最要命之虛。
顧言汐早就擺腕掉了她的初憊。
可他呢，竟還對5年前的一個夜晚回味無窮。
這對顧言汐來說，肯定是巨大的打擊。
墨震晟此刻無比的乖巧，哪怕顧言汐打他罵他，他也認了，這是他活該。
然而，顧言汐隻是隱忍的看著他，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藏到自己淚光閃閃的眸子深虛。
她什麼都不說，他反而心痛。
他倒希望她能拿他發泄一下，可她沒有任何的反應。
顧言汐默默起身，繞過他，朝門口走去：「我要回去了。」
墨震晟追上她，拽住她手：「顧言汐，你不要這樣。」
顧言汐回頭看著他，一滴淚水沿著臉頰滾落：「我怎樣了？」
「你可以生氣。」
顧言汐笑了笑：「生氣？我有那資格麼。」
墨震晟被這話堵得血昏都上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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