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陸軒文挺直腰板,定一定神,表情異常的嚴肅:「有一個人特別喜歡講笑話,有一天,他跑到海邊去講笑話,結果一去不復返,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?」
顧言汐茫然的沖他眨了眨眼睛,陸軒文這是吃錯藥了?
他好端端的,幹嘛說出這麼一番莫名其妙的話來。
「你這是怎麼了?」顧言汐忍不住擔心起來。
「快問我為什麼。」陸軒文催促。
顧言汐無可奈何,隻好順從的問道:「為什麼?」
「因為他笑話太好笑,引發海嘯了。」
說完這句,陸軒文非常認真的看著她,「好不好笑?」
顧言汐驚呆了。
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講笑話的。
這笑話已經夠冷了,再加上他用這種嚴肅的表情講出來,簡直把冷上加冷演繹到了極點。
「不好笑?」陸軒文莫名有些委屈起來,「我在網上看到,我以為挺好笑的。」
虧他還認認真真的記了下來。
顧言汐吐槽:「你笑點蠻奇怪的。」
顧言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,不得不說,還是有點作用的,至少她現在被他的冷笑話給尷尬到哭不出來了。
但顧言汐終究還是沒笑,他仍然感到不服氣,「那你知道誰是最有正義感的人嗎?」
顧言汐托腮,很配合的問,「誰?」
「哆啦A夢。」
「為什麼?」
「因為它經常伸出圓手。」
顧言汐嘴角抽抽兩下,他的笑話簡直一個比一個冷。
「再來一個。」陸軒文不甘心追問。
還來?顧言汐不由得懷疑,現在到底是誰在哄誰?
「你知道誰永遠都看不到光明嗎?」陸軒文目不轉睛的看著她。
「誰?」
「還是哆啦A夢。」
「為什麼?」
「因為它伸手不見五指。」
這一次,顧言汐真的笑了。
陸軒文終於鬆一口氣,彷彿解決了一件世界級難題。
「我服了你。」顧言汐笑得還挺開心的,有那麼一瞬間,煩惱確實減輕了。
陸軒文這人看上去獃獃的,但他為了討她歡心,卯足了努力。
她暗中有些感勤。
陸軒文在這時忍不住打了個嗬欠,為了不讓顧言汐發現,他很快又將這種疲累掩藏起來。
但顧言汐眼尖,還是留意到了:「你昨晚該不會一宿都沒睡吧?」
昨晚他追出去後,就在墨家門外守了一夜,根本沒合過眼。
也多虧有他守在那裏,不然顧言汐此刻怕是要光腳走回來。
「為什麼會跑去墨家門口等我?是在擔心我嗎?」顧言汐視線委婉的看著他。
陸軒文說:「我無法信任墨震晟。他那人,做事挺無情的。」
他怎能放心留顧言汐與墨震晟獨虛,天知道墨震晟會做出什麼殘暴的行為。
顧言汐覺得他說對了一半,墨震晟是挺無情的,他的溫柔向來就很罕見。
她扯出一個笑容:「你不是我保鏢,沒必要這樣。」
「有必要。」陸軒文果斷的接過話來,然後不再進一步解釋。
彷彿保護顧言汐,對他而言,是一件毋庸置疑的義務。
顧言汐莫名有點心乳,在陸軒文麵前,還是頭一次有這樣的感覺。
顧言汐心虛的轉移了話題:「樓上有客房,不如,你上去歇會兒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