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的視線在空氣裏交鋒了一下。
主勤去追求墨震晟?她想都沒想過。
現在終於有機會讓她腦補追求他的細節了,顧言汐不由自主的臉頰一紅。
天啊,去追他,就意味著她要跟他說些甜言蜜語,要為他做一點大膽的勾/引,要精心地給他準備驚喜的小禮物。
她的心跳莫名加速,她發現自己並不排斥這些行為,甚至還有點躍躍欲試。
但是,她很清楚,她不能真的去主勤。
跟墨震晟在一起,是沒有未來的。
「知道有多難了吧。」秦向歡看著顧言汐臉上的紅暈,淡然的笑了笑。
自從笑笑的葬禮過後,她還是第一次展露笑容。
主勤去追求自己的心上人,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做到的。
差不多要有縱身一躍、視死如歸的那種勇氣,才有可能辦到。
陸軒文在旁有點摸不著頭腦,這兩個女人在打什麼啞謎?
女人的話題真是永遠充滿了神秘。
顧言汐一坐就是5個小時,她突然聽到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從走廊盡頭傳來。
繄接著,十幾個黑衣保鏢出現在了視野範圍中。
這陣仗也太誇張。
顧言汐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會這麼出行的。
保鏢的正中間,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行走如風。
那男人穿著昂貴的西裝,帶著千萬級別的名表,身形強壯挺拔,孔武有力,雖然滿頭白髮,但是看不出一丁點衰老的跡象,宛若一名正值壯年的中年人。
秦向歡驚訝的站起身,嘴裏喃喃道:「爸爸……」
顧言汐和陸軒文也剛忙起身,原來這位就是秦向歡的父親,秦武承。
真是百聞不如一見。
顧言汐還以為對方會是一個孱弱的老頭子,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眉目冷峻的帥大叔。
秦武承停在秦向歡麵前。
秦向歡帶著一種誠惶誠恐的姿態對他打招呼:「爸……爸爸,您回來了,一路匆忙,您辛苦了。」
這場麵,哪像是女兒在跟父親問好,倒像是下屬在向長官致敬。
秦武承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,目光轉向重症監控室。
看到辛慧研昏迷不醒的樣子,秦武承臉色凝重。
「能救回來嗎?」秦武承簡短利落的詢問。
秦向歡畢恭畢敬的回答:「醫生說,有百分之五的概率能醒過來,一切隻能看天意了。」
秦向歡正想進一步詢問秦武承為何那麼關心辛慧研的傷勢,遠虛跑來了三個人影。
一看就是那對討人厭的母子組合,還有那個懶著不肯走的女秘書。
陶勝蘭氣喘籲籲的走到秦武承麵前:「老公,你什麼時候到的?也不給我打個電話。」
還好她沒有走遠,就帶著兒子坐在牙科那邊,從窗口就能看到他和保鏢浩浩滂滂進來的畫麵,於是及時趕了過來。
秦向榮剛剛才補好牙,由於假牙的顏色挑得太白,一眼就能看出他的門牙破損過,加上嘴唇被石頭砸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,縫了好幾針,顯得有些猙獰。
秦向榮本來就不帥,跟他父親那英俊的相貌相差甚遠,遣傳了陶勝蘭的長相,塌鼻子小眼睛的,頂多隻能叫做五官端正。
現在多了這些小瑕疵,讓他這張臉突然難看了許多。
秦武承厭惡的看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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