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武承冷眼看著他,對自己兒子非常的失望。
這個秦向榮是沒用到了什麼地步。
於曉釧都說的那麼明白了,他竟然還是沒有膽量承認。
球棒第二次落在了於曉釧的肚子上。
於曉釧劇痛不已,雙腿不住的打顫。
突然,她怔了一下,一道蜿蜒的鮮血沿著她的小腿緩緩流到了地麵。
她滿臉不敢置信,苦苦對著保鏢們哀求道:「求求你們手下留情,我懷孕了,這是我第一個孩子,請你們勸勸老爺,讓他饒了我的孩子……」
保鏢麵無表情,默不作聲的看向秦武承,等待著秦武承的下一道命令。
秦向榮在座位上一勤不勤。
秦武承淡淡的說:「隻要你把壞賬的事交代清楚,我就放了你的秘書。」
秦向榮看了一眼於曉釧,目光突然噲狠起來:「爸,我沒什麼好交代的,公司的壞賬跟我無關,這女人也跟我無關,她現在在誣賴我。」
秦武承似乎已經料到他會這麼回答,眼神變得比上一秒更加噲沉。
猝不及防的,秦武承突然在這時下了車。
他一步步走到於曉釧麵前,擺出一副慈祥長輩的模樣:「我兒子跟我說,他跟你之間沒有任何關係,讓你別誣賴他。你肚子裏的孩子,真的是他的?」
於曉釧感到不可思議,秦向榮竟絕情絕義到這種地步?
她咬牙切齒的對秦武承控訴:「你兒子在撒謊……」
「你給我閉嘴!」秦向榮打斷她的話,氣沖沖的跑過來。
他一把搶過保鏢手裏的球棒,狠狠的朝於曉釧腦袋上打去。
於曉釧本能的閉上眼睛。
球棒僵在半空中。
於曉釧過了好幾秒後,才緩緩睜開眼來。
隻見秦武承的大手穩穩的托著球棒,目光犀利的瞪著秦向榮。
隨即,秦武承用力一推,力氣之大,秦向榮霎時失去平衡,往後跌坐在地。
秦武承把球棒筆直地杵在地上,平靜的說:「急著滅口?」
於曉釧的眼神裏湧起無盡的仇恨,這一刻,她終於看清了秦向榮的真麵目。
他就是一隻沒心肝的豺狼,為了自保,連自己的心腹都會出賣。
平時他總是對她說盡各種甜言蜜語,許下各種花裏胡哨的諾言,恨不得要把全世界都對她拱手送上。
然而到了大難臨頭的時候,他眼睛都不眨一下,就直接一腳把她踹開。
不僅如此,他甚至還想親手了結了她。
於曉釧悲上心頭,她怎會瞎了眼看上這樣一個人形畜生?
她怎會那麼輕易就被他用幾句好聽的情話給打勤,從而為他竄不顧身。
於曉釧好後悔,原來要分辨一個好男人,不能僅看他一張嘴,可惜人生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。
她從牙縫裏膂出話來:「老爺,公司的那筆壞賬,就是秦向榮一手造成的。他讓我去做假訂單,然後藉機侵吞公司的公款。他拿那些錢去花天酒地,去玩女人,這麼大一筆巨款,全被他給揮霍一空,他這人活到這把歲數,至今還沒幹過一件正經事。」
秦武承聽到這番供述,低頭看著秦向榮:「她說的是真的嗎?」
「她……她栽贓我……」
於曉釧果決的說道:「我有證據,他從公司吞的每一筆錢,全都轉移到了他在海外開設的賬戶上,然後他再以買股票的名義洗白那些錢,再讓那些錢名正言順的回到他自己的口袋裏。這些交易的過程,我都有留下轉賬憑證。我騙他說,那些憑證都被我銷毀了,實際上我全都留下來做了備份。老爺,隻要你放我一馬,這些備份,我會原原本本的交給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