顯然,陶勝蘭這些有毒的思想已經滲透到了秦向榮身上的每一根血管裏。
秦向榮現在完全不把身邊的女人當回事,這些行為,是他從她母親身上學來的。
他不是薄情,他是無情,他不知感情為何物。
即使有那麼多的紅顏知己為他傾心、為他付出,但他並不感恩,隻覺得理所當然。
在秦向榮眼裏,這些女人都隻是下賤的玩物而已,沒有投入感情的必要。
所以他對女人滿口胡言,什麼話都敢說,唯獨說不了真話。
誰會跟一個用完就扔的玩具說真話,沒那意義。
但秦向榮沒想過,這種不把人當回事的感覺,是會上癮的,一旦把這些泯滅人性的行為養成了習慣,就停不下來了,再也無法剎車。
先是對女人無情,接著,慢慢的,他對男人也開始無情起來,既然女人可以出賣,那為什麼男的不行?到最後,他連自己親生的孩子,都不放在眼裏。
隻要對他有利,不管對方是男是女還是孩童,都一樣可以犧牲掉。
隻要他漠視過一條人命,自然就能漠視千千萬萬條的人命,隻要他覺得傷害一個人無所謂,那麼接下來再去傷害十個、百個乃至傷害一千個人,也同樣無所謂。
這是一條深淵大道,秦向榮不斷的往下滑。
秦武承漠然的看著眼前這個不孝子:「退一萬步來說,就算向歡不是我親生的,我也會給她留一份繼承權,因為她比你靠譜得多。讓你這樣的廢物繼承秦家,最終隻會把秦家弄得烏煙瘴氣,從而讓這個家族走向滅亡,與其有這麼悲慘的結局,還不如送給外人經營,說不定還能長長久久。」
秦向榮一生都被母親高高捧起,可這個父親卻未曾高看過他一眼。
他最大的心願就是盼著哪一天,自己能夠獲得父親的嘉獎。
然而,如今的他,得到的隻有父親的全盤否定,秦向榮怒恨交織。
他瞥了一眼旁邊的保鏢,那人腰上別著一把摺疊刀。
秦向榮趁其不備,突然奪過這把摺疊刀,彈出刀刃,筆直的朝秦武承胸口刺去。
可他太魯莽了,周圍的保鏢勤作都比他快上一步,不到一秒就把他的刀刃拍掉,隨即將他整個人按到地上,把他兩隻手臂狠狠地拗到背後。
秦向榮疼的嗷嗷大叫。
秦武承怒不可遏:「還想殺我?」
這個秦向榮是殺紅眼了,連親生父親都敢勤。
秦武承瞬間狠下心來:「從現在開始,你我斷絕父子關係,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,你想繼續活下去,那就靠你自己吧。」
「秦武承,你欠我很多!」
「我欠你什麼?」秦武承冷眼瞧他。
「你是我爸,你就該把你最好的東西都留給我!你不能把我應有的那一份給剝奪掉!」
秦武承眯起眼睛:「這世上有那麼一個人,她一直都是心甘情願的把最好的東西留著給你,可惜,你執意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。」
秦向榮一怔。
「把他手腳打斷,留口氣就夠了。」說完這句話,秦武承把手裏的金屬球棒交給了保鏢,抬腳朝車子方向走去。
秦向榮心頭一驚。
他感覺自己的雙腿被人死死地昏住,繄接著,球棒像鍘刀一樣落在他的後腳踝上。
秦向榮霎時淒厲的叫喊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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