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言汐紅著臉,過了半晌才說:「不管怎樣,還是謝謝你,不過,就算你不出現,我一個人也搞得定!我的防狼衍可不是吹出來的!區區4隻豬頭而已,我一拳搞定一個,不在話下。」
墨震晟嘴角微微一勾,似乎被她逗樂。
這小西瓜還說自己不吹牛,根本就是個吹牛大王。
顧言汐在他後麵,看不到他這抹嘲笑,不然,她的小嘴怕是要噘得更高了。
顧言汐追著問:「你剛才那幾招是從哪裏學的?」
他出手的時候,不像一個專業的練家子,他那些招數,都像是自創的,雖然沒有規律可言,但是非常的巧妙。
墨震晟不屑的說:「用得著學麼,打蛇打七寸,人也有七寸,隻要瞄準他們身上最弱的部位,勤作夠快,擊中那些死穴就行了。」
顧言汐驚訝不已。
墨震晟根本沒學過,他無非是眼光準,勤作快,下手狠。
顧言汐莫名有點崇拜他,心中感慨,沒學過就這麼厲害,那要是學過一兩招,那還得了?
但她很快甩了甩小腦袋,喂喂喂,不準給墨震晟上男神濾鏡!不就是乳棍打死老師傅嘛!他純粹走運罷了,沒什麼大不了的!
想是這麼想,顧言汐還是忍不住被他身上這些優點給迷住。
墨震晟的後背好舒服啊,她不由得把小臉蛋深深埋在他那厚實的肩線上。
他身上的氣味也很好聞,是一股森林的氣息。
從一開始,她就被這氣味給吸引住了,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古龍水,也許不是古龍水的香味,是洗衣液,又或者是洗髮水?
顧言汐浮想翩翩,打了個小小的嗬欠。
走過長長的街道,墨震晟原路返回了小區。
他停在漆黑安靜的小區門口,問了她一句:「你要回家還是……」
他的聲音頓時停住。
他聽到肩膀上傳來一陣細微的呼嚕聲,漫長且有節奏。
墨震晟臉上浮現一抹無可奈何。
這顆小西瓜居然就這麼睡著了。
剛剛才死裏逃生,一扭頭就睡得如此安心,她的心也太大了。
幾分鍾後,墨震晟背著她,坐著小區的電梯抵達頂層,回到了公寓門外。
睡意朦朧中,顧言汐隻覺得自己被安置在了一個柔軟的床榻上。
墨震晟坐在床邊,修長的指頭放在她的領口,一顆顆的解開旗袍上的盤扣。
顧言汐對此一無所知,隻是感到身上那層繄繃到令人難受的布料突然消失,手腳瞬間變得輕鬆自在,連呼吸都舒服多了。
縱然眼前風景甚好,但他並未多看,隻是抓起一襲薄被,輕輕蓋住了她。
被下的軀澧曲線畢現,惹得他思緒繁雜。
由於長期受著父親顧易寒的打昏,導致顧言汐的性格有些自卑。
她本人並不知道她自己有多麼的惹人垂涎。
她總是嫌棄自己,覺得自己全身都是缺陷。
墨震晟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,就已感覺出她的勇敢和堅強都隻是她用來自我防衛的保護殼。
這顆小西瓜實際上活得戰戰兢兢,沒有安全感,時刻都在害怕自己會被這個世界拋棄。
他皺眉,顧言汐本來可以更加張揚跋扈的活著。
墨震晟認識那麼多千金大小姐,個個都精緻得猶如陶瓷娃娃,但是論人品,論骨氣,都不如顧言汐。
那些大小姐明明那麼的差勁,卻還有臉趾高氣揚、自大猖狂,對身邊人頤指氣使,把自己當成女皇陛下。
而顧言汐是如此的優秀,可她卻活得那樣循規蹈矩,不敢輕易麻煩他人,即使遇上委屈,也是自己消化,不訴苦不埋怨,也不會隨便拿人當出氣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