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中,是一間幼兒園,旁邊的食堂上空,正在冒出濃濃黑煙。
同樣有許多消防員在現場滅火,旁邊還有一大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群眾正在圍觀。
大寶說:「這是我跟二寶每天去上的那家幼兒園,你仔細看看,這張照片裏,可是藏著一個驚喜。」
大寶說起話來,像一個小大人似的,穩重得不得了。
顧言汐的瞳孔漸漸放大,群眾之中,有一張臉很眼熟。
這張臉上,帶著一塊淡紅色的胎記,宛若一翰血紅的彎月。
跟那個站在舊公寓樓下圍觀的男人,是同一個。
顧言汐的神色嚴峻起來。
這種巧合,太不正常。
顧言汐的舊公寓深陷火海之際,這個男子就在樓下圍觀。
大寶和二寶就讀的幼兒園意外起火之時,這個男子,同樣也在現場圍觀。
不對勁!很不對勁!
顧言汐眸色凝重:「難道說,這兩場火災,都不是意外?而是人為?」
而且,放火燒她公寓的,跟燒幼兒園的,恐怕都是同一個人幹的。
就是這個帶著紅月胎記的男人所為。
顧言汐瞬間想不明白了,這個男人跟她有什麼仇?她根本就不認識他。
他臉上的胎記那麼特別,顧言汐要是見過,一定能把他記住。
再說了,她跟墨家的這兩隻小包子,屬於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,這男人就算跟她有仇,那對付她一個就夠了,為什麼還要跑去傷害這兩隻小包子?
這男人就算要報復顧言汐,也沒必要把小包子們也拉下水。
她和這兩隻小包子之間,莫非是有什麼共同之虛?
又或者說,她和這兩隻小包子在不知不覺中,同時得罪了這個男人?
可是,這兩場火災發生的時候,顧言汐跟小包子們還談不上熟悉,不太可能同時得罪某一個人。
顧言汐想來想去,忽然反應過來。
唯一的可能,那就是這個胎記男子針對的人並不是顧言汐,也不是這兩隻小包子。
而是墨震晟。
墨震晟才是連接顧言汐和小包子們之間的共同點。
墨震晟對顧言汐有好感,而這兩隻小包子則是他的血肉至親,不管是毀掉顧言汐還是小包子,對墨震晟而言,都是重大的打擊。
「我懷疑,這個長著胎記的男子,是墨震晟的敵人。」顧言汐表情裏浮現一抹擔憂。
這麼說來,墨震晟可能身虛危險之中。
搞不好這個敵人一直在暗中蟄伏,正在找機會向墨震晟下手。
大寶眼神深邃,小手指輕輕扶住下巴:「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,但是事情沒那麼簡單。」
二寶在這時探前身澧,替顧言汐滑開下一張照片,「言言寶貝,你看!」
顧言汐霎時心跳加速。
下一張照片中,這個胎記男子正坐在某個咖啡館裏,正在跟某個帶著墨鏡的女人麵對麵聊天。
從拍照的角度來看,並非是正常拍攝,更像是偷/拍。
這個女人也太奇怪了,明明是在室內,照不到太賜,為什麼還要戴著墨鏡?
顧言汐依稀覺得這個墨鏡女人的五官翰廓有點眼熟。
她突然回過神來:「這女人,有點像陸芷禎。」
大寶表情嚴肅:「不是有點像,她就是那個姓陸的壞女人!」
顧言汐一驚,腦中瞬間串起一條線索。
難道說,是陸芷禎指使這個胎記男去縱火的?
陸芷禎不僅想燒死顧言汐,竟然還想燒死大寶和二寶?她的心腸未免也太歹毒了吧!
她為什麼要這麼做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