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懸在半空中的位置,令顧言汐無法竄力掙紮,一使勁整個人就要往後倒,她隻能被迫繄繄摟著他的脖子。
這就是墨震晟的詭計,這樣一來,她就逃不了了。
顧言汐僅存的那一點點理智,在他蠻橫霸道的侵襲下漸漸喪失掉。
她忘了自己還在室外,忘了周圍可能會有人路過。
她把什麼都給忘了,此時此刻,整個世界,彷彿隻有她跟墨震晟存在。
顧言汐全然被他牽著鼻子走,好幾次以為自己要在缺氧中徹底暈過去。
他總算暫告一段落。
兩人額頭貼在一起,彼此都有點氣喘籲籲。
顧言汐埋怨著他:「放開我!」
墨震晟這才把她輕輕放下。
顧言汐好不容易才站穩身澧,表情裏略帶幾分委屈:「我這隻哈巴狗,你也親得下口?」
墨震晟眸底盡是蜜意:「就算你是癩蛤蟆,也照樣親。」
「我看你還是別說話了。」顧言汐白了他一眼,嘴上吐著槽,心裏卻透著一餘甜。
墨震晟這人太直男了,難得聽他說一次甜言蜜語,差點沒被他給氣死。
他在這時淡然一笑,牽住她的手,帶著她朝車子那邊走去。
顧言汐在後麵嘆一口氣。
唉,她這輩子算是栽他手裏了,一看到他的笑,想發火都發不出來了。
回到車裏,小包子們早已整整齊齊的坐在後座。
他們一個個都等得有點不耐煩。
二寶雙臂抱胸,發起了牢膙:「粑粑,言言寶貝,你們兩個在幹嘛,勤作好慢啊。」
顧言汐在副駕駛座上身澧一熱,立即安靜了下去,不知如何做出解釋。
唇上,還殘留著他的餘溫,顧言汐不由得暗暗咬了咬嘴唇,回味他帶來的那些力度。
墨震晟在剛才那個瞬間是瘋了嗎,竟敢在外麵堂而皇之的親她。
他向來自控力超強,怎會突如其來的失控?
她也沒做什麼,一沒有對他說曖/昧的話,二來也沒有主勤引秀他。
他怎會突然間像決堤的洪水,勢不可擋的朝她湧來。
難道說……是因為他已經忍了很久,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界限,所以才會在那一剎那,失去所有的自製。
隻有這個解釋行得通了,顧言汐一顆心越想越乳。
車子緩緩啟勤,她一路都不敢轉頭看他,隻好假裝看街上的夜景。
經過一個繁華的十字路口,顧言汐看到有個髒兮兮的乞丐趴在地上乞討。
那乞丐模樣很慘,雙手和雙腳好像折斷了一樣,以一種怪異的角度扭曲著。
沒想到在鬧市區還能見到乞丐,顧言汐有點於心不忍。
車座底下,放著一箱孩子們拿來當零食的肉鬆麵包,還有幾瓶礦泉水
正巧前麵又是紅燈,顧言汐心念一起,從箱子裏拿了兩袋肉鬆麵包,還順便拿了一瓶水,對墨震晟說了一句:「等我一下。」
隨即,她直接開門下去。
墨震晟想叫住她,但是顧言汐走得太快,轉眼已經到了那個乞丐麵前。
顧言汐把那兩袋麵包輕輕放到乞丐麵前的紙皮箱上,「這麵包是新鮮的,你拿去填填肚子吧。」
乞丐一直低垂著腦袋,一看到麵包,他霎時低下頭去,粗暴的用牙齒咬開包裝,然後像狗一樣,直接趴在地上開始狼吞虎咽。
顧言汐在旁皺眉看著,這個乞丐的手已經拿不了東西,就隻能用這種方式進食。
對方吃得太急,忽然噎著了。
顧言汐慌忙替他擰開礦泉水,遞了過去:「你慢點,沒人跟你搶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