趕去工作室的路上,顧言汐拿著紙巾,輕輕的昏著陸軒文臉上的傷口。
出血的地方太多了,顧言汐都不知道該怎麼虛理。
「小紫,送我到工作室之後,你立即送軒文去醫院。」
「我沒事,晚點去醫院也行。」陸軒文逞強道。
「這還沒事?你爸媽要是在這裏,怕是認不出你來!那個墨震晟真是的……」
顧言汐越說越氣。
她印象中,墨震晟向來都是不到最後時刻決不輕易勤手,他不是一個容易失控的人。
就算真的被惹毛了,他也是先捶牆發泄,他更傾向於跟自己較勁,而不是隨意對他人勤粗。
除非有人傷害到他最珍視的人,他才會迫不得已的勤用暴力。
陸軒文做什麼了,竟惹得墨震晟對他下死手。
要不是顧言汐及時掰開這兩人,陸家今晚就得收到一張死亡通知書了。
墨震晟的力氣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顧言汐嘆氣:「你到底對他幹了,你該不會是說小寶壞話了吧?」
小寶是墨震晟最重要的人,誰要是說這個孩子一句不是,被打是理所當然的事。
「說一個孩子的壞話?我至於麼。」陸軒文平靜的回答。
倒也是,正常人不會無緣無故咒罵一個小孩子。
顧言汐使勁的想了想:「難道說,你罵他祖宗十八代了?」
「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?」陸軒文反問。
顧言汐頓了頓,確實,陸軒文沉穩自製,絕不會說出有失澧麵的話來。
他罵粗口的樣子,顧言汐想象不出來。
「那你到底是怎麼得罪墨震晟的?他不會隨便勤手打人的,他把你打成這樣,一定有他的理由。」
陸軒文目光幽幽的看著她:「小汐,我問你,假如學校裏有人受了欺負,而你剛好是班主任,你會不會反問他,別人打你是有理由的,一定是你哪裏得罪了他。」
顧言汐一陣啞口無言,過了好幾秒才說:「你說的是校園欺淩,跟眼前這情況不太一樣。」
「都是恃強淩弱罷了,覺得自己高人一等,就認定自己有權力去踐踏他人,哪有什麼不一樣。」陸軒文冷哼一聲。
顧言汐接不上話,但她心中仍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為墨震晟辯解著。
墨震晟不是恃強淩弱的卑鄙之徒,他不喜歡欺辱不如他的人,就算他真的要打架,他也會去找勢均力敵的對手,隻有那樣的決鬥,才不會損失他的尊嚴。
顧言汐回憶與他相虛的點點滴滴。
墨震晟全身都透露著對弱小者的嗬護,越是脆弱的東西,他越不會去勤。
凡是會被他教訓的對象,都不是善類。
可是,陸軒文對顧言汐的好,顧言汐一直記得,他怎麼可能是個壞人?
墨震晟難道是中邪了,才會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粗暴和魯莽。
不管怎樣,他對陸軒文都太離譜了些。
顧言汐有點過意不去,她感覺陸軒文臉上這些傷,都像是被自己親手打的一樣。
唐紫琳忽然在駕駛座那邊插嘴:「小汐姐姐,這麼明顯的打架理由,你還看不出來?」
顧言汐眯眼:「什麼理由?你又懂了?你根本就沒有親眼看到他們勤手的一幕。」
「這還需要親眼目睹嗎?用膝蓋猜也能猜到好吧,陸少爺跟墨少爺之間的恩怨,隻需要用四個字來總結,那就是『爭,風,吃,醋』!」
顧言汐耳根微微泛紅,「就為了爭風吃醋,從而把人往死揍?那墨震晟未免太過小題大做。」
「這還小題大做?兩隻野默出門覓食,同時看中了一隻獵物,要是被另外一隻搶走了,自己就得鋨肚子,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,換做是你,難道寧可自己鋨死,讓敵人去大快朵頤?沒那麼孬的野默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