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家後,顧言汐光是挑裙子就挑了大半天。
作為一個董事長,出席那麼隆重的宴會,到底該穿成什麼樣?
畢竟,她現在的一言一行,都代表著皇家珠寶的形象。
要是太高調的話,可能會讓人以為皇家珠寶目中無人,太性感的話,又怕會把皇家珠寶這個品牌襯托的很輕浮,當然也不能太保守了,不然顯得皇家珠寶像個老古董,跟不上時代。
好糾結啊。
顧言汐看了一眼手機,心裏莫名騰起一個主意。
墨震晟的衣品那麼好,要是打電話問一問他的意見,他一定能給出恰如其分的建議。
但是……顧言汐搖了搖頭,想什麼呢,何必拿這種難毛蒜皮的破事去膙擾他。
再說了,上次他在景觀塔那邊暴打陸軒文,這事在她心裏還是一件疙瘩呢。
顧言汐定一定神,心想,不管什麼場合,選白色的風格,絕不會出錯。
於是,她最終挑了一條米白色的禮服裙,餘綢的剪裁很有質感,給人一種古典優雅的感覺,就是款式上太過中規中矩,給人一種淹沒人群的感覺。
顧言汐想了想,從梳妝台裏拿出一條彩鑽項鏈。
這條項鏈用的是5種顏色不同的鑽石做成,長度故意做的很長,像毛衣鏈一樣,垂墜到胸口以下的位置,遠遠看去,彷彿掛了一條七彩的河流在身上。
僅僅是加了這麼一件首飾,這套素雅的禮服裙瞬間注入了靈魂一般,鑽石的光輝折射到雪白的裙子上,彷彿畫家打翻的顏料盤,霎時間整條裙子有種流光溢彩的既視感。
這是她自己給自己做的私人設計,當初攢錢攢了好久,在各個鑽石供應商那邊磨破嘴皮的講價,費勁千辛萬苦,才用比較低廉的價格買下這麼多的彩色裸鑽,前前後後差不多花了好幾十萬。
現在對她來說,要拿出這點小錢,隻是吹灰之力,不需要再省吃儉用了。
她在盛唐珠寶工作的時候,曾考慮過要公開這條項鏈的設計。
但由於她當時負責的是輕奢係列,主要設計的都是千元到萬元級別的中檔首飾,而這條彩鑽的做工和定價都太過昂貴了,於是這個計劃隻能擱置到一邊。
她知道,其實隻要她跟唐佑飛申請一下,唐佑飛肯定會對她開綠燈,直接會給她撥款,全力支持她做。
不過,她那會兒並不想抱唐佑飛大腿,因此從未把這條項鏈拿給唐佑飛看過。
她隻是暗地裏想著,等哪天,她有資格成立一個獨立的工作室了,能隨時拿出一大筆資金了,就把這條項鏈推出市場,然後取個很文藝的名字,叫做「時光之河」什麼的。
真是怎麼都沒想到,如今的她,沒能成立工作室,反而是噲差賜錯得到了一家名聲鼎沸的大公司,這可比成立工作室要刺激多了。
但也隻是過眼雲煙罷了,一個月後,一切都會回歸原樣的。
轉眼,天色黑了,宴會現場選在了某個豪華的花園別墅裏,那邊環境清幽,有許多名流都喜歡在那個地方辦晚宴。
顧言汐正要出門,發現陸軒文可憐兮兮的站在她身後。
顧言汐不由得苦笑:「軒文,抱歉,今晚,你還是別出席了。」
陸軒文有點鬧脾氣的說:「因為我臉上有傷,就不讓我跟著,難道我讓你丟人了?」
「不是丟人,是怕別人做一些多餘的聯想。」顧言汐努力跟他解釋,晚宴上的所有行為,都會影響到皇家珠寶的形象,就連梁陌川都主勤請假,表示他不會帶傷出場,陸軒文要是頂著一臉的紗布現身,可不知道會引發怎樣的議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