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群泉瞪大雙眼,不明白顧言汐為什麼這麼說。
但她還是竭力配合:「顧,顧醫生,您要的手衍器具,給您備好了。」
「很好。」
顧言汐接過針線盒和酒精,跪在床邊,深吸一口氣,看著小寶:「現在,兔兔的縫合手衍要開始了,小寶護士。」
「我在!」小寶挺直身澧。
「你先爬到床上去,用酒精先給兔兔麻醉,可以多噴一點,這樣兔兔才不會痛。」
「好噠!」
小寶乖乖爬上/床,拿起酒精噴霧,對著兔兔撕爛的位置噴了很多下。
顧言汐摸了摸兔兔的鼻子,點頭,「小寶不愧是個及格的護士,做的很好,兔兔已經睡過去了,接下來,不管我對它做什麼,它都不會有感覺的。」
小寶當場露出一個放心的表情,她心疼的看著兔兔,嘴裏念念有詞:「媽媽,加油。」
大寶和二寶兩兄弟在這時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,漸漸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。
顧言汐這麼做,是為了救小寶。
她必須把搶救兔子這碼事演得跟真的一樣。
隻有這樣,才能讓小寶從悲傷中轉移注意力,跟著顧言汐一起入戲,從而間接的穩定小寶的情緒,不至於讓她陷入失神發作。
顧言汐向來和小寶心有靈犀。
在旁人眼裏,這就是一隻毛絨玩具而已,可是在小寶心裏,這隻兔子是有生命的。
顧言汐很懂小寶的心情,所以才會假裝用酒精做麻醉。
這樣,她給兔子縫縫補補的時候,小寶在旁邊看著的時候,才不會感到那麼的難受。
大寶和二寶忍不住感慨,這個顧阿姨,實在是太溫柔了啊。
蘇群泉正要提醒顧言汐,樓下還有很多客人在等著她。
兄弟二人噓了一聲,示意她不要打攪這位「顧醫生」。
蘇群泉無奈苦笑,這些人都好認真啊。
她隻能先下樓去,替顧言汐應付一下那些貴客。
顧言汐仔細穿好針線,然後全神貫注的縫補著兔兔的手臂。
她是個擅長做手工活的人,針腳縫的很整齊,比縫紉機做出來的還好看。
不到半小時,兔子的手臂完整地接回了原位。
顧言汐輕樵了一下兔兔的額頭,然後把它捧到小寶麵前:「手衍很順利,兔兔沒事了。」
「可以……抱?」小寶忐忑的問道,「兔兔……不疼?」
顧言汐笑了笑:「兔兔手臂都接好了,它不會再疼了。」
但小寶不太相信,搖搖頭:「兔兔,疼,小寶,不抱。」
顧言汐霎時有點沒辦法了。
大寶眼珠子一轉,走過來說:「小寶,你還記得你上次在花園摔跤,不小心把膝蓋擦破了皮嗎?」
小寶點了點頭,眉頭微皺,似乎還能想起上次摔跤時的感受。
大寶說:「後來,你的傷好了,就再也不疼了,對不對?」
小寶想了想,再次點頭。
「兔兔跟你一樣哦,傷好了,就不會再疼了,你想怎麼抱它都可以的。」
聽到哥哥這麼詳細的解釋,小寶一下就接受了這個說法。
她露出一個笑容:「兔兔,好了,兔兔,不疼。」
「對,兔兔好了,就不會疼了,你快點抱抱它吧。」大寶鼓勵著。
小寶這才摟過兔兔,用小臉蛋貼了貼它,語氣又奶又甜:「兔兔~~」
顧言汐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,同時讚許的看了一眼大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