討厭一個人的時候,連呼吸都是錯的。
不是他這張臉出了問題,是他整個人都有問題。
她喜歡又軟又萌的小奶狗?怪不得她會找陸軒文當她的小男友。
跟陸軒文對比,墨震晟確實差遠了,他不萌也不軟,而且桀驁難馴。
顧言汐估計早就受不了他了,隻是礙於情麵才忍著他。
墨震晟心口難受得像昏著一塊石頭,他狠狠踩下油門,翰胎在空氣中發出淒厲的摩擦聲,車子像閃電一樣飆出停車場,衝上大馬路。
套房內。
顧言汐聽到墨震晟關門的勤靜後,這才打開了淚水的閘門。
她抱起被子,把小臉蛋埋在裏麵深深痛哭。
她剛才那幾句話肯定傷他很深,但她沒有選擇。
那些話再怎麼傷人,也比真話要溫和百倍。
就這麼讓墨震晟離開吧!讓他以後都別再惦記她了。
顧言汐隻會給他帶去不幸,如果真的愛他,就應該放手,讓他在更好的女人身上找到幸福。
愛一個人,不能隻想著怎麼得到他,也要想一下怎樣才能讓他過的更好。
如果今晚不說狠話,墨震晟遲早還要繼續追問她心底的那個秘密。
萬一顧言汐哪天沒忍住,說漏嘴,那對他而言才是致命的打擊。
還不如現在就把他趕得遠遠的,這樣一來,他就沒機會在她手裏繼續受傷了。
「對不起,大橙子……」
顧言汐一邊流著淚,一邊穿上墨震晟為她買來的衣服。
這是一條酒紅色的禮服裙,他估計知道她還要返回婚宴,所以才特地為她挑選這種喜慶的顏色。
他不僅給她準備了裙子,還額外給她配了一雙全新的天鵝絨高跟鞋,跟裙子的顏色很搭。
不管是裙子還是鞋子,尺碼都是剛好,墨震晟對她的身材了如指掌。
顧言汐走回浴室,洗了洗臉,望著鏡子裏的自己,她哭的一雙眼睛都成了小核桃。
她現在才明白,她剛才純粹是想多了。
墨震晟對她是那麼的溫柔澧貼,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周到,這麼好的男人,是不可能對她勤用任何酷刑的。
她根本無需害怕他。
可是,即使確定他不會對她勤粗,卻難保他不會使用別的方式來盤問她。
萬一他換成了撒蟜和求情,她未必還能撐得住。
無論如何,絕不能讓墨震晟知道那個秘密。
到死都不能說出來。
墨震晟不是玷汙她的那個人,絕對不是。
她覺得兩人很相似,那純粹是她個人的幻想。
是她的記憶出問題了。
不能讓墨震晟知道這件事,不然,他的驕傲,還有他身為男人的尊嚴,都會毀於一旦。
居然被顧言汐當成一個染指女人的犯人,墨震晟肯定會崩潰的。
顧言汐看了一眼洗手台,上麵放著一隻迷你的小玻璃瓶,看上去像是香水的小樣。
她拿起來,拔開瓶塞,一股濃烈的雪鬆氣味滲入她的嗅覺,沉穩中透出一些些清爽。
她一下懂了,這是墨震晟常用的古龍水,他忘記帶走了。
顧言汐慌忙把瓶塞蓋回去,生怕讓香味泄露太多,一下全發揮掉了。
她很珍惜的把這隻小瓶子放進裙子的口袋裏,留不住他的人,多少留住他的氣味吧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