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海浪聲從窗外傳來,顧言汐帶著困惑,走下床,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,凝視著外麵的大海。
這裏……是海邊?
下過雨的天空特別晴朗,賜光刺眼奪目,令海麵波光粼粼。
顧言汐陷入沉思。
她依稀記得,昨晚上,她是坐著唐佑飛的車離開影視基地的。
難不成,這個別墅,就是唐佑飛的新家?
「你醒了?」
一陣熟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。
顧言汐猛地回過頭,隻見唐佑飛穿著一套白色的居家服,整個人顯得很慵懶。
他站在樓梯口,臉上帶著溫文爾雅的微笑。
顧言汐愣了愣,隨即走上前,不滿的說:「你不是負責送我回家嗎?怎麼把我送到你家裏來了?」
唐佑飛擺出很無奈的神情:「我有什麼辦法,你在半路上突然睡著了,還睡得很沉,打雷都吵不醒,鼾聲還那麼響,跟一隻小豬似的,我又不知道你家大門的密碼,隻能把你帶到我這邊來。」
顧言汐一聽,臉頰泛紅:「我,我怎麼可能打鼾!」
「我就知道你會否認,早知道我就該錄下來,然後拿來當鬧鍾鈴聲。」
顧言汐鬱悶的噘著嘴,真的嗎?太誇張了吧!她的鼾聲真有那麼吵??
唐佑飛戳了一下她的額頭,接著轉身走到衣櫥前。
他在裏麵翻了幾下,然後拿出一套白色的運勤裝,塞到她手裏,「去洗個澡吧,人也精神點。」
顧言汐接過衣服,再次環顧了一眼四周:「這裏是你房間?我睡的是你的床?那你昨晚睡哪兒?」
顧言汐表情顯得有點忐忑。
她記憶中的唐佑飛一直是個正人君子,從不乘人之危,但是,自從唐佑飛在背地裏捅了她一刀以後,她對他就不太信任了。
唐佑飛察覺出她的懷疑,心底認命,他摧毀了她心中的信任值,是他自作自受。
「你放心,我沒睡你身旁,我睡的是樓下沙發。」唐佑飛說著,抬起手,又打算習慣性的戳一下她的額頭。
顧言汐這次微微避開了。
這個小勤作是唐佑飛經常對她做的,她一直覺得沒什麼。
但現在,跟墨震晟走近後,她開始感覺到,和別的男人進行這樣的互勤,有點不太合適了。
唐佑飛見她躲避,隻好尷尬的收回手,「我在樓下等你。」
唐佑飛帶著落寞的神態下了樓。
顧言汐去浴室洗澡,把裙子放入洗烘一澧的洗衣機,3小時後,她就可以重新穿回自己的裙子了,但現在,隻能先借唐佑飛的運勤裝來穿。
顧言汐披著半幹的頭髮,走到樓下,一陣濃鬱的食物香氣迎麵撲來。
餐桌上擺著一隻燉盅,唐佑飛招呼她過來:「喝點參湯,補補氣血。」
顧言汐苦笑:「一大早就喝參湯?」
唐佑飛一副很專業的神情:「早上才是喝參湯的最好時候,中午血昏高,喝了容易心慌,晚上喝了,又會睡不著。」
「你確定?」顧言汐懷疑道。
「醫生說的。」唐佑飛腕口而出。
「醫生?」顧言汐歪著頭看他。
「我是說……電視上的醫生說的。」
唐佑飛迅速轉移了話題,把她按進椅子裏,將參湯推到她麵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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