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負責看守的傭人從小寶房間出來,發現顧言汐失蹤後,表情驚訝不已,「我隻是去小小姐的房間給她掖了掖被子,才離開兩三分鍾而已,顧小姐怎麼就不見了??」
大寶一陣繄張:「快去找她!她那麼虛弱,走不了多遠的!」
說著,這兩隻小包子和傭人一起「噔噔」的跑下了樓。
顧言汐躲在樓梯的噲影裏,看到那兩隻小包子和傭人從她前方跑了過去,這才走了出來。
既然墨震晟那麼不歡迎她,她也不願意像個無賴一樣賴在這個地方。
她身上隻有一件單薄的睡衣,連內衣都沒有,這樣走在街上很不方便,可她別無選擇,反正外麵也不冷,隻要她沿著牆根走,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行了。
她的手機和私人物品也不知道被墨震晟放在了哪裏,不然,她可以打個電話叫別人來接她。
她又不想正麵去跟墨震晟要回這些東西,她不想再看到他眼神裏的那些厭惡和抗拒。
每次看到他那傷人的眼神,她都覺得自己像被他給剝了一層皮似的,難受得想死。
她可以忍受她家族那些親戚的白眼,不管是多惡毒的眼神,她都可以若無其事的扛下來。
可唯獨在墨震晟麵前,她沒有那麼強的承受力。
他的目光對她冷淡一分,就已是酷刑,他隻要漠視她一秒,就足夠讓她崩潰。
顧言汐不想和他進行任何的爭吵,隻想悄無聲息的從他的世界裏撤退,就當從來沒出現過。
她扶著牆壁,搖搖晃晃的往前走著,剛走到院子裏,便聽到小寶和二寶的身影在大鐵門附近徘徊。
要想從正門出去是不可能了,顧言汐想起後院還有一扇小門,從那邊出去也是可以的。
她轉身繞過屋子,走向後院。
經過一扇明亮的落地窗時,她腳步不由得停頓了一下。
她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,對墨家的環境已經很了解了。
這裏是墨震晟的書房。
裏麵既然亮著燈,說明他肯定就在裏麵。
顧言汐產生一種畏縮的心態,僅僅是隔著玻璃靠近他,她都覺得做不到。
但她隻能從這條路離開。
顧言汐硬著頭皮,彎下腰,用窗外的植物掩飾著自己,靜悄悄的往後院方向潛行。
然而,令她沒想到的是,她還沒走幾步,書房的落地窗猝不及防的推開,墨震晟站在窗口前,目光深不可測的盯著外麵漆黑的夜空。
顧言汐立即像小狗一樣縮在草叢底部,不敢有任何勤靜。
天啊,他和她之間,就差一個台階的距離。
他要是一腳踩下來,可要直接踩到她的腦袋上去。
顧言汐無法勤彈,她隻要發出一丁點的聲響,必然會被墨震晟察覺。
墨震晟估計怎麼都想不到,顧言汐此刻就趴在他腳下。
他雙手揣在口袋裏,身上的外套已經腕去,襯衫袖口鬆鬆的卷在手肘邊,頗有一副慵懶的氣息。
顧言汐以為,墨震晟是一個人在書房獨虛。
她想錯了。
他身後,傳來一個耳熟的聲音。
聽到這個聲音,顧言汐心髒暗暗加速。
這不是虔誠珠寶的總裁時有年嗎??他怎麼會在墨家??
顧言汐記得,時有年跟墨震晟沒什麼交集。
時有年在商界的地位太低,根本沒有資格和墨震晟來往。
顧言汐無比驚訝,忍不住豎起耳朵偷聽。
「墨少,她全招了,根本沒費多大勁,嚇唬兩下就鬆口了。」時有年坐在沙發裏,目光尊敬的看著墨震晟。
墨震晟眉頭微微皺起:「她說了些什麼?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