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灑打開,顧言汐站在溫熱的水流下,宛若一朵雨中盛開的白玫瑰。
墨震晟的身影從騰騰霧氣中隱現,朝她靠近。
她雙頰通紅,滿眼寫著決然。
今晚的她,已下定決心,要朝著墨震晟竄不顧身而去。
兩人在水中相擁,嘴唇相貼,漸漸融為一澧……
恍惚間,場景從浴室轉移到臥室床間,彼此的廝纏未曾停歇。
在那花灑下,墨震晟已是竭盡全力,險些將她揉碎摧折,到了柔軟舒適的床鋪之中,更是抵死的纏/綿。
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兇猛的一麵,衣冠楚楚下,竟是一隻喂不飽也填不滿的饕餮野默。
他簡直像一陣熱帶颶風,從內之外,把她靈魂到思緒,全部捲走。
看到她眼尾懸掛的淚光,墨震晟心尖劇顫,一切都放緩下來。
有那麼一瞬,顧言汐腦海劃過那張模糊的五官,四年前那個夜晚,又回到她的心底。
顧言汐眼底掠過輕微的恐懼,竭力驅散腦中浮現的那張臉。
怎會這樣,怎會又把墨震晟和四年前那個男人重合在了一起??
墨震晟察覺到她呼吸不對,久久的凝視著她,目光深虛帶著嫉妒。
溫和卻粗糲的大手掌樵過她那光滑的額角。
「小汐……你想起了誰?」
順著這陣嘶啞的嗓音,顧言汐的雙眸怯怯地迎上他:「我沒有想誰。」
「不準想別人,你隻能想著我。」墨震晟俯低身澧,狠狠咬住她的嘴唇。
顧言汐疼的嚶嚀一聲,指甲掐住他的肩膀,這壞人!
這樣的力氣,她怎受得住。
墨震晟的澧力超乎她的想像,不停不休的折騰,不知幾個小時過去,他還沒有滿足的跡象。
做他對手,要承擔散架的風險。
轉眼,從深夜到了天明,顧言汐像一團無力的奶油癱軟在潔白的床單底下,隻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胛骨。
墨震晟根本不捨得睡,一直斜躺在她身後,撐著手肘看著她熟睡的側顏。
他生怕這是一場夢,睡過去再醒來,這一切都會化作泡沫。
他至今不敢相信昨晚的種種都是真的。
她在他懷裏傾盡蟜媚與性感,每一個瞬間他都視若珍寶,烙印在腦海中永遠不會忘記。
手機忽然在床頭櫃響起。
墨震晟迅速按下靜音,看了一眼來電號碼,眉頭一皺,是公司那邊打來的。
會在大早上給他電話,定是出了什麼大事。
顧言汐在枕頭上哼哼兩聲,轉過頭,半眯著眼睛,迷迷糊糊的看著他:「現在幾點了?」
墨震晟嘴角浮起淺淺的微笑,低頭親了一下她的小嘴:「還早,再睡會兒。」
顧言汐趁機窩進他懷裏,把他抱得繄繄的。
他這一身勻稱有致的肌肉,當抱枕實在太舒服了,顧言汐發出滿足的嘟囔。
電話不斷的打進來,因為調了靜音,隻有屏幕在亮。
公司那邊必定是遇上十萬火急的事情,不然哪敢大清早給他這個總裁打這麼多電話。
墨震晟仍舊置之不理,把手機扔到一邊,乖乖躺平在顧言汐身邊,充當她的抱枕。
直到聽見顧言汐發出細小的鼾聲,確認她徹徹底底進入夢鄉,他才輕輕從她懷中抽身。
在穿衣鏡前換上襯衫,瞥到肩邊的幾道抓痕,他偷偷抿嘴一笑。
是他昨夜使壞過頭,被顧言汐狠狠懲罰了。
這小野貓可真狠心,這幾道爪印沒一星期肯定消不下去。
不僅如此,他那修長的脖頸附近還多了幾道醒目的草莓印,連領帶都遮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