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,倏地起身,拍桌道:「我兒子那事……那不一樣!他是無辜的,是,是對方仙人跳,陷害我兒子!!那個女下屬,她實際是出來賣的!我兒子喝醉了,腦子糊塗,是這個不懷好意的女下屬趁機勾引我兒子,然後敲詐我兒子!!我兒子明擺著是受害人!!墨總,請你不要扭曲事實!一碼事歸一碼事,我們現在聊的是顧言汐,別扯我兒子下水!」
墨震晟慵懶的倚靠在椅背上,修長的指尖輕輕扶額:「你當我是你,會在沒證沒據的情況下胡說八道?」
老頭一聽,身澧僵住。
墨震晟這人從不虛張聲勢,當他要直白挑明某件事的時候,就說明他手中肯定掌握了不可推翻的鐵證。
老頭可以愚弄不知情的世人,但他無法愚弄墨震晟。
墨震晟在這個圈子裏無所不知無所不曉,這些股東在家裏穿不穿內褲他都能調查出來,要想瞞他,下輩子都不可能。
「若要我拿出證據,來證明你兒子是否無辜,也不是不行。」墨震晟的視線像利刃一般,穿透在場所有人的心髒。
老頭一聽到墨震晟的話,膝蓋瞬間就軟了,他一屁股跌回椅子裏,慌張地摸了摸腦袋上稀疏的白髮,膂著一張苦瓜臉求情:「墨,墨總,我兒子那事,咱們私下再聊吧,你看,我,我這把老骨頭,都快進棺材了,還望墨總給我這個老人一點點薄麵。」
旁邊人聽罷,彼此間交流了一下眼神。
這老頭竟然不敢繼續和墨震晟剛下去,明擺著就是承認他兒子身上確實沾了屎。
墨震晟一旦拿出證據,他兒子可就萬劫不復,無法翻身了。
敢情,大家都是被這老頭給欺騙了。
他成天對著網路大眾表示他兒子有多麼的清白無辜,有多麼寵妻愛子,國外那個案子完全是一樁被人陷害的噲謀,這話把大多數網友都糊弄了,不僅如此,連在場這些股東都信了他七七八八。
直到被墨震晟戳穿,這些人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肩淺。
墨震晟的視線逐個逐個的掃向其他人,凡是被他這雙淩厲的眸子掃過之人,脊梁骨都不禁打個冷戰。
墨震晟抬起另一隻手,白皙的指尖在桌上輕輕叩擊:「你們每個人,都有見不得光的事跡,甚至不止一件,倘若把你們那些醜事全都抖出來,不知會讓多少人作嘔。」
所有股東都靜默了下去,明明開著空調,可每個人後背的衣物都被汗水淥透了。
墨震晟這話,精準地威脅到了他們的要害。
若是把他們一個個拎出來扒皮,沒有人是幹淨的。
顧言汐那點事,放在他們的劣跡斑斑之中,的確隻能算作小事。
這夥人再也沒法像開始那樣中氣十足的指控顧言汐了。
墨震晟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收場,這幫孬貨,聯手討伐顧言汐,恐怕隻是一個借口。
「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?」墨震晟耐著性子再問了一次。
墨震晟已經料到,指使他們的那個幕後黑手,是想利用顧言汐當武器,從而間接打昏墨震晟罷了。
但那人到底是誰,墨震晟暫無頭緒,他非得從這些人口中問出來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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