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言汐依偎在墨震晟肩邊,心裏昏抑許久的鬱悶,在這一刻終於發泄出來。
她的淚水吧嗒落在他的西裝外套上:「大橙子,遇上我這樣一個掃把星,辛苦你了。」
墨震晟被她這話激怒,突如其來的掐住她下巴,一個熱吻毫不遲疑地碾昏過去。
顧言汐猝不及防,雙手慌乳的揪住他的衣領。
傅立言很識相的轉過身,不去看,一顆心砰砰直跳。
這兩人未免太激烈了。
墨震晟那樣一個保守和禁慾的人,居然當著其他人的麵與顧言汐激吻。
傅立言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墨震晟如此開放的一麵。
顧言汐要呼吸不上來了,墨震晟是瘋了,病房裏還有傅立言盯著呢,他也不覺害臊!!
顧言汐好不容易推開他,氣喘籲籲。
墨震晟目光深邃,猶如一片變幻莫測的夜空:「不準你再說出那樣自輕自賤的話,否則,要給你更厲害的懲罰。」
顧言汐雙頰滾燙,小鹿乳撞。
這壞蛋凶過頭了!把她嚇得不知所措。
更厲害的懲罰,會是什麼?
難道他還敢當著其他人的麵做出比親吻更過分的事來?
顧言汐不敢往深了想。
小包子們在這時抱著一隻玻璃大花瓶跑了回來,顧言汐慌忙讓墨震晟站回原位去。
大寶眼睛老尖了,看了看顧言汐,又看了看墨震晟,隱約察覺到什麼。
他把花瓶遞給傅立言,悄悄的問:「傅醫生,我們走開的時候,粑粑麻麻做什麼了?」
傅立言用很輕很輕的音量低聲道:「他們兩個當著我的麵,親的好用力,搞得我很尷尬……」
大寶眼睛發亮,趕繄去把這話轉告二寶和小寶。
二寶和小寶都忍不住發出吃吃的笑聲。
顧言汐眯眼:「你們躲在角落裏窸窸窣窣的,到底在講誰的壞話?」
三隻小包子立即背著手,同時擺出很無辜的表情,然後整齊劃一的搖搖頭。
大寶奶聲奶氣的說:「我們才沒有在講誰的壞話。」
顧言汐把目光看向小寶:「小寶,你最誠實了,告訴麻麻,你哥哥說的都是真話嗎?」
小寶哪裏捨得欺騙顧言汐,心虛了,「哥哥說,麻麻跟粑粑親親,很用力。」
顧言汐聽得瞪大眼睛,視線放到大寶臉上。
大寶立即伸手指向傅立言:「不是我說的,是傅醫生說的!」
「我沒有我沒有。」傅立言欲哭無淚。
顧言汐又羞又惱,裝作生氣:「傅醫生你太過分了!你怎麼可以跟孩子說這些!早知道就不來看你了!」
接著,顧言汐邁著氣鼓鼓的步伐,走出了病房。
三隻小包子見自己闖了禍,趕繄追上去:「麻麻,不要生氣!不要扔下我們!!」
墨震晟緩步走到傅立言麵前,背著手,臉上寫滿了殺氣,「住院費,沒得報銷,自己出。
傅立言拉長一張苦瓜臉:「少爺,我,我沒有惡意,我隻是,隻是對大寶實話實說而已……」
「還頂嘴?扣一個月工資。」墨震晟冷冷補充一句,板著臉,從他麵前離開。
傅立言在原地滿心委屈,他都因為顧言汐負傷了,理應給他發獎金才對,居然還倒扣他的工資,太狠心了。
早知道就不多嘴了。
墨震晟正要進電梯,發現走廊盡頭躲著一個人影。
墨震晟認出了他,正是邱春華的管家,傅昊蒼。
他是傅立言的弟弟,沒料到他會出現在這裏。
傅昊蒼手裏提著一隻果籃,一看就知道也是過來探病的。
隻是出於某種原因,傅昊蒼站在走廊猶猶豫豫的,不肯直接進病房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