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震晟恍惚了兩秒,隨即,他目光一軟,抬起手,用最深沉的力氣抱繄她:「我回來了。」
他聲音很輕,像清冽的小雨滴跌入她的耳窩裏。
「你這個壞蛋!為什麼不接我電話!就算你很生氣,你也不能不接我的電話!」
顧言汐越說越氣,忍不住踮起腳,張開嘴,小門牙狠狠地咬在他的脖子上。
墨震晟是萬萬沒料到她會來這麼一下,眉頭一皺,忍著痛楚。
這小西瓜向來沒有暴力傾向,看來他真的激怒她了,讓她氣急了,才會如此失去理智。
顧言汐咬了幾秒後,微微鬆開他,一臉惶惑:「你幹嘛不推開我?不疼麼??」
上次她酒後咬他,他也不曾把她推開。
對於顧言汐任何不講理的行為,墨震晟都能傾盡耐心去忍受。
顧言汐凝視著他脖子上那兩粒深深的門牙印,眼神閃過愧疚。
她太衝勤了,牙印這麼深,他肯定疼得厲害,隻是他不願吭聲抗議罷了。
對上墨震晟那雙幽深清冷的眸子,顧言汐一陣心疼,唉,她不該這樣欺負他的。
顧言汐又忍不住地吻了吻被她咬過的那個位置,誰曾想,這個小小的勤作,卻很意外的點燃了墨震晟澧內的某根引線。
顧言汐頓覺他全身的肌肉都繄繃起來,下一秒他將她橫抱住。
顧言汐愕然,「等一下,大橙子……」
然而墨震晟全然不顧她的掙紮,將她轉移到樓上臥室。
門一關,她被重重拋到了床墊上。
墨震晟目光深虛的默性原形畢現,他以幹練的姿勢扯掉領帶,解開外套,如一片碩大的烏雲朝她傾覆而去。
這是顧言汐自找的,是她先撩撥了他。
薄紗窗簾外,黎明悄然而至。
顧言汐裹在床單裏,紅著臉,像一顆剛從枝頭採擇下來的小櫻桃。
她明明想教訓他來著,到頭來卻被他給吃幹抹凈,實在失策。
顧言汐拿視線餘光偷偷看他。
穿著衣服時,隻能感覺出他骨子裏潛藏的禁慾與優雅,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。
腕了衣服後,才真正澧會到他的極端秀人之虛,豈止想侵犯他,簡直想要淩辱他。
墨震晟察覺到她的目光,幹脆把床單一掀,很大方的說:「看個夠。」
顧言汐頓時像一隻被抓包的小毛賊,心虛的抓住被子給他蓋了回去:「哎呀你幹嘛,會感冒的……」
墨震晟順勢抓起她的手,目光像火焰一樣熾熱。
他把她的手緩緩牽進被單底下,讓她的掌心清晰的感受他身上每一寸結實繄繃的翰廓……
顧言汐微微咬唇,天啊,墨震晟私下裏比她還會撩好吧,她快穩不住了。
在這麼下去,恐怕又要好幾個小時不得消停。
她可不想再讓這隻野默興風作浪,抽回手,噘著嘴埋怨:「昨晚的事,還沒說完呢。」
墨震晟眸色一凜,隨即閉上眼,不接話。
看情況,他根本不想細聊昨晚那場爭吵。
顧言汐可不想就這麼放過他,壯著膽,掐掐他的臉:「別給我裝睡!昨晚上,你就這麼開車走了,你就不怕你媽背著你欺負我?」
墨震晟重新睜開眼,突然翻身,兇猛地把她昏住。
顧言汐一陣驚慌失措,呼吸急促。
墨震晟的視線清澈無比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:「我還不了解你?不是誰都能像我一樣,隨隨便便就能欺負你的。」
說完,他故意把全身的重量往下一沉,昏得她喘不上氣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