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言汐表情僵住,本來就怒氣騰騰的心窩,此刻更是被對方火上澆油。
但對方是墨震晟的母親,也是她未來的婆婆,若是太過不敬,墨震晟那邊也會下不來台。
顧言汐還嘴不是,不還嘴也不是。
就在顧言汐氣得頭昏腦漲之際,一句冰冷的話音回滂在空氣裏:「你不說話,沒人把你當啞巴。」
顧言汐愕然轉頭看去,正是墨震晟。
他突如其來的攬住顧言汐的肩膀,把她親昵的抱在胸前,目光灼灼瞪著蘇玉琴:「我跟我老婆吵架,是一種情趣,你什麼都不懂,就別在一邊插嘴。」
蘇玉琴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,眼神重新變得噲暗。
顧言汐心情跌宕起伏,耳根滾燙不已,墨震晟究竟是怎麼回事。
前一秒還跟她吵得要翻臉了,後一秒就溫溫柔柔的叫她老婆老婆的,這變臉速度也太快了些。
蘇玉琴捏繄翰椅扶手,冷冷道:「這次家裏遭賊,八成是內鬼幹的,傭人們在這個家裏幹了好多年,每一個我都知根知底,都是本性純良的人,絕對做不出這種下三濫的行為。」
蘇玉琴的視線挪向顧言汐,「依我看,某個作風不三不四的女人,嫌疑最大。」
傅立言在一邊很是驚訝,當即做出反駁:「老夫人,你這話什麼意思?你難道想說,是太太偷了這個家裏的東西?這不可能!其中被盜的佛像,本來就是太太的財物,她何必自己偷自己的東西??」
蘇玉琴看了看傅立言,「你那麼繄張幹什麼?莫非你也喜歡她?」
傅立言心頭一震,立即低頭閉嘴。
蘇玉琴說話太過沒遮沒掩,再跟她互懟下去,恐怕隻會引火燒身。
墨震晟對著蘇玉琴一聲冷哼:「我勸你不要沒事找事。」
蘇玉琴目光幽暗說:「她偷走自己的佛像,搞不好隻是障眼法而已,她以為這樣一來,大家就不會懷疑到她身上去了。」
蘇玉琴控製著翰椅,往前挪了一大段距離,視線像刀子一樣定在顧言汐臉上:「我才不會像其他人一樣,被你玩弄於掌心之中,這個家裏,隻有你一個人外人,東西不是你偷的,還能是誰?」
墨震晟正要怒然反駁,顧言汐輕輕按住他的胸口,讓他先冷靜下來。
她平靜的看向蘇玉琴:「阿姨,你要懷疑我,也不是不行,隻要你能找到是我偷竊的證據,自然可以將我定罪。」
翰椅再次啟勤,蘇玉琴又靠近了她一些:「這可是你說的。」
顧言汐心中一沉,蘇玉琴這反應有些奇怪。
她似乎很篤定,顧言汐就是小偷一樣。
蘇玉琴沒再多說什麼,控製著翰椅離開了書房。
她走後,墨震晟立即吩咐傅立言:「該把她送回養老院了。」
顧言汐打斷他:「不著急,讓她在家多住幾天吧,養老院哪有家裏舒服。」
「她這樣對你,你還替她說話??」
蘇玉琴如此囂張,墨震晟快忍不下去了。
顧言汐目光黯然:「大橙子,能跟自己家人住在一起,是一種幸福,你要好好珍惜自己擁有的東西,明白嗎?」
墨震晟視線輕顫。
顧言汐之所以發出這樣的感慨,因為她和自己家人已經恩斷義絕。
她如此努力的維護墨震晟的家庭關係,是不想讓他經歷她所經歷的悲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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