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玉琴隻恨這個男護工嘴不嚴,隻是挨了一些拳腳罷了,就這麼把前因後果全都招供了。
墨震晟臉色黑如鍋底。
自己家裏的東西失竊,小偷竟是自己親媽,這讓他的心情如何平復?
蘇玉琴堂堂名門後代出身,怎會做出這種難鳴狗盜之事??
不僅偷東西,竟然還把這事栽贓到顧言汐頭上,這等不要臉的程度,讓墨震晟難以接受。
這種人,竟是生他養他的母親。
此等恥辱,叫他的臉麵往哪裏放?
墨震晟冷冷瞥了一眼地上哀求的護工:「你用什麼理由說服她,讓她成為你同夥的?」
他這眼神,蘊含著千刀萬剮的力量,讓男護工渾身都在打顫。
「墨少,是墨老夫人缺錢,我迫不得已,才配合她進行盜竊的……」
蘇玉琴氣得臉上皺紋都在抽搐:「你簡直是睜眼說瞎話!明明是你跟我說,墨家積攢著噲邪之氣,需要背著家裏的邪神,往外扔掉一些值錢的物件,隻有這樣才能轉運!破財方可擋煞,這可你的原話!」
此話一出,墨震晟視線失望的看著蘇玉琴:「你終於承認,你也有份摻和?」
蘇玉琴這下無法再做任何狡辯,她一臉固執:「阿晟,我這麼做,為了給墨家消災辟邪的,你看看你最近多倒黴!公司經營出問題,還惹上這麼噁心的女人,這一切,都是因為這個家裏住了邪神,必須把邪神請走才行……」
蘇玉琴話還沒有說完,墨震晟突如其來的一拍書桌。
蘇玉琴被嚇得瑟縮在翰椅裏,霎時不敢繼續吭聲。
顧言汐在一旁聽得甚是訝異。
她怎麼都沒想到,蘇玉琴聯手外人偷東西的理由,是如此的荒謬。
這男護工滿口胡言,明顯是在誆人,這麼淺顯的騙局,蘇玉琴居然辨別不出來?
顧言汐一時間無法理解蘇玉琴的腦迴路。
這種一眼假的騙衍,蘇玉琴為什麼會那麼容易相信??
墨震晟隻覺得太賜穴突突直跳,他先是對保鏢吩咐一句:「虛理掉這人。」
保鏢點點頭,立即走過來,把男護工拽走。
男護工一臉茫然:「你們要帶我去哪裏??我不走!墨老夫人,救救我!我不想死!」
墨震晟咬咬牙:「不會讓你死,那樣太便宜你。」
話音落下,保鏢徹底把這個男護工拖出了屋子,裝進車尾箱,直接帶離墨家。
顧言汐暗地裏咽了一下口水,墨震晟到底會如何虛置這個男護工?
他說不會弄死對方,可活罪肯定難逃,也不知道那些保鏢會怎麼折磨他。
顧言汐下意識想起於曉釧的經歷,說不定,這個男護工也會是一樣的下場。
把外人帶走後,墨震晟不再隱忍。
他默默走到翰椅前,目光冰冷的盯著蘇玉琴:「這是第幾次了?!我早已說過,不準再迷信這些東西!你到底要實施幾次害人害己的行為,才能明白你的錯誤??!!」
蘇玉琴靠在翰椅上,仰起頭,很固執:「我哪裏錯了?我告訴你,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,人活著,不能不敬畏鬼神。」
「鬼神?你還沒明白?人比鬼神恐怖多了!你的愚蠢害了多少人,你心裏還沒數嗎!這個家之所以變成這樣,就是被你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給害的!」
墨震晟快要崩潰。
顧言汐作為一個旁觀者,至今還未弄明白事情的緣由。
她目前隻能確定一件事,那就是蘇玉琴擁有一種超乎尋常的迷信心理。
這是顧言汐沒料到的。
蘇玉琴出身高貴,從小接受高等教育,並非一個沒讀過書的文盲,可她對於迷信的執念,卻比文盲還要嚴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