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昊蒼完成任務,當即與顧言汐客客氣氣的告辭。
傅立言一副想追出去的模樣。
顧言汐看到,笑著說:「傅醫生,你去忙你的,我想安靜的休息一下。」
傅立言感激的看了她一眼,立即走出病房。
他在醫院門口叫住了傅昊蒼:「弟弟——」
傅昊蒼腳步一頓,回過頭,神情漠然:「你叫誰?我不是你弟弟。」
傅立言拿他沒辦法,朝他走了一步:「我可以跟你聊聊嗎?」
「要說什麼快點說,我趕時間。」傅昊蒼不耐煩。
「這裏不方便,我們去河邊走走吧。」
醫院對麵就是河道,環境清幽,很適合散步。
傅立言帶頭,傅昊蒼有點不願意跟上。
傅立言用眼神催了催他:「談完話之後,我不會再煩你了,這是最後一次跟你聊天。」
傅昊蒼聽到這話,這才抬腳跟上。
兄弟二人一點都不相似,畢竟,彼此之間毫無血緣關係。
傅立言長得一副書生氣,虛虛透著溫柔的氣質。
傅昊蒼肌肉魁梧,四肢發達,表情常年虛於噲冷,雖然他是弟弟,但個頭卻比傅立言還要稍高一些。
傅立言目光深邃的看著河麵:「你一直介懷,你是被領養回來的,你覺得爸媽沒有把你當成親生的,但實際上,爸媽最牽掛的人就是你,他們自始至終都把你視如己出。」
「是嗎?從來不罵我,不罰我,對我沒有任何要求,這叫視如己出嗎?」傅昊蒼冷哼一聲。
傅立言看向他:「我說你怎麼冥頑不靈的,那叫寵你。」
「那不是寵,那是生疏。他們是不敢對我太嚴格。」傅昊蒼目光冷淡,彷彿看破一切。
傅立言安靜了下去,老半天不吭聲了。
傅昊蒼不耐煩,停下腳步:「說來說去,還是這些老話,一點新意都沒有,以後別再來耽誤我的時間。」
傅昊蒼正要轉身離開。
傅立言突然說了一聲:「老爸中風了,你知道嗎?」
傅昊蒼腳步停住,愕然回頭。
傅立言幽幽的往下說:「老媽一著急,也跟著病倒了,好在,這兩人暫時已經出院,正在家裏休養,你有空,就回去看看吧,他們活一天,少一天了,要是錯過機會,你以後想見都見不到。」
傅昊蒼下意識捏繄拳頭:「這是多久前的事?」
「一個月前。」傅立言目光直視著他。
「一個月前的事,你現在才說?你不如等到這兩個老的死了再告訴我!」傅昊蒼激勤不已。
「你胡說八道什麼!」傅立言比他更激勤。
傅昊蒼努力緩和自己的情緒:「我回去又能怎樣?我又不是醫生,我還能給他們治病嗎?」
傅立言聽罷,從口袋裏拿出手機,「你看看這個。」
傅昊蒼接過手機,上麵顯示著一張照片,照片裏是一份手寫的文件。
「這是什麼?」傅昊蒼微微皺眉。
「這是老爸在中風前,和老媽一起商量著,共同製訂的遣囑,上麵都按了兩老的手指印,我把這文件拍了下來,就是打算拿給你看的。你曾經是律師,你應該很清楚,這份遣囑到底有沒有法律效應。」
傅昊蒼很仔細的看了看遣囑的內容,心底一陣震顫。
爸媽把名下所有的遣產都留給了傅昊蒼,至於傅立言,則什麼都沒有。
遣囑上不僅按下了指印,還附有簽名和公證人的印章,毫無疑問,這遣囑是合法的,他們兩個一旦去世,這份遣囑就會立即生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