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立言也不知道顧言汐的經歷,但是,事到如今,他已經猜得七七八八。
四年前,顧言汐想必是遭到了強行的汙辱,從而才會意外懷孕。
而施暴者,竟然就是墨震晟,這種結果,簡直是造化弄人。
沈季寒停下腳步,「你猜到了,我也猜到了。四年前,她並不是自願和阿晟發生關係的。」
傅立言輕輕點頭。
看來,這事已不是什麼秘密了,大家都心知肚明了。
閆靜在一邊幽幽的說:「雖然我不清楚前因後果,但是對一個女人來說,自己所愛之人,就是對自己施暴的人,這是一種很致命的打擊,會讓人對愛情幻滅的。就好像做夢的人,突然醒了過來,被迫麵對這個醜陋的世界。」
沈季寒一聽,立即替墨震晟做出辯解:「阿晟也不是故意的,他當時也被人下藥了。」
傅立言無奈,「但是,從她的角度出發,她確實是被少爺毀掉了人生。她原本可以活得很快樂的,卻因為少爺,這四年來,她像活在地獄裏一樣。顧家那邊的人,都把她看成一件髒東西,換誰也受不了。」
沈季寒激勤起來:「那有什麼辦法!是顧家的人在欺負她,又不是阿晟在欺負她!阿晟根本不知道她在受苦,他要是知道,他肯定不捨得的!他……他也是一個受害者!」
閆靜又說:「我無權評價墨少,但是,我覺得墨少的受害程度,隻是毛毛雨而已。他既沒有受人指責,也沒有跟家人反目成仇,還間接得到了三個親生骨肉。誰的損失更大,不是一目了然嗎?墨太太會崩潰成那樣,很正常。」
「你……」沈季寒瞪著她:「這位小姐,你怎麼老是跟我抬杠?」
「我姓閆。」
「閆小姐,我請你不要火上澆油。」沈季寒發出警告。
閆靜不慌不忙,不卑不亢:「我不是火上澆油,沈先生才是。你要是當著墨太太的麵,告訴她,墨少也是受害者,墨少也很痛苦,隻會讓墨太太更加的怨恨墨少。」
沈季寒愣了一下,看向傅立言,「是這樣嗎?你是心理醫生,你比我懂。」
傅立言沉吟:「越是強調少爺有多麼多麼痛苦,等於是間接告訴她,『你的虛境已經很不錯了,不該做出任何抱怨』,這樣一來,確實會讓她覺得命運很不公平,從而把心底的怨恨,轉嫁到少爺身上。」
沈季寒隻好安靜了下去。
看來,男人和女人的想法還是有點差別的。
沈季寒以為,隻要兩人都同時受苦了,顧言汐心裏就該平衡了。
然而他沒考慮到,兩人受苦的分量根本就不一樣,是不能放在同一個天平上做比較的。
顧言汐受的苦就是比墨震晟要大,不承認這一點,等於是再一次踐踏顧言汐的尊嚴,隻會讓顧言汐更加地排斥墨震晟。
「那現在怎麼辦?總不能放著她不管吧?」沈季寒沒轍了。
「隻能等少爺回來了,太太所遭遇的痛苦,他也有份參與,就隻能由他自己來當麵解決。」
閆靜接過話來:「隻要墨少懂得怎麼哄女人,很容易解決的。我看墨太太也不是一個油鹽不進、鐵石心腸的人。」
沈季寒捂住額頭,「那完蛋了。那傢夥隻會氣人而已,等他回來,非得雪上加霜不可。」
傅立言憂心忡忡。
他很贊同沈季寒的話,墨震晟在哄人方麵確實蹩腳的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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