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墨海澤到底還是留了個心眼。
他把墨震晟帶回別墅,將他關在房間裏,觀察了他很久。
墨海澤極力對外界保守這個秘密,沒人知道墨震晟還活著,而且已經回來了。
墨震晟每日都是獃獃的站在窗前,誰叫他,他都沒有反應。
他好像已經聽不懂別人說話,而且連自己名字也記不住。
他也沒有跟別人交流的慾望,每天吃飽了就睡,睡醒了就吃,什麼事都不做。
墨海澤隔幾天就過來試探他,找他聊天。
但墨震晟卻隻會傻傻坐在他對麵,一臉的茫然,好像一具沒有思想的空殼。
墨海澤仍然無法放心,他偷偷摸摸在墨震晟房裏裝監控,24小時的監視他。
整整兩個月,墨震晟都是這樣癡癡獃呆的度過。
墨海澤心裏所有的質疑,總算放下。
他很確定,墨震晟是真的變成了一個腦袋空無一物的白癡。
如果讓墨震晟以這副悲慘的模樣去見顧言汐,那場麵該有多麼刺激。
終於有一天,墨海澤找到了機會。
顧言汐要去參加一個商業的開幕式,現場有幾千人參加。
假如帶墨震晟過去,讓他在眾人麵前表現自己癡傻的一麵,顧言汐的表情想必會很有趣。
墨海澤迫不及待的把墨震晟叫去書房,提前跟他說:「待會帶你去見你老婆,你還記得你老婆嗎?」
墨震晟的眸色透著麻木,情緒上沒有一餘的波勤。
他就像一個完全神遊在外的植物人,隻有手腳會勤,腦子完全是停滯的。
墨海澤對此情形笑出了聲:「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不記得了,真是可憐,要是讓她看到你這模樣,恐怕心都會碎成兩半。」
墨海澤轉過身,正要點燃一根香煙。
就在這時,他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響。
墨海澤不由得轉過頭,瞳孔霎時放大。
隻見墨震晟手裏握著一把十字弓,對準了墨海澤。
墨海澤嘴邊的香煙墜地,震驚不已。
這把十字弓,原本是掛在書房牆上當裝飾的。
沒想到就在剛剛短短的幾秒間,被墨震晟取了下來,迅速上了弓箭,接著,筆直的瞄準了墨海澤的腦袋。
墨震晟此刻的表情,跟從前別無二致,充滿了殺氣與震懾力。
這兩個月來的呆傻,滂然無存。
墨海澤心底大呼上當:「你,你居然在我麵前裝瘋賣傻?!」
「不這樣,你怎會放鬆戒備,讓你我兩人獨虛。」墨震晟淡然道。
確實,墨海澤大意了。
此刻身邊一個打手都沒有。
無人可以保護他。
墨海澤沉著臉:「你要是打死我,你也要坐牢!你想清楚!」
墨震晟不慌不忙:「你忘了一件事,我已經是失蹤人員,外界都以為我死了。就算打死你,也不會懷疑到我頭上來。大不了,我可以換個名字,然後徹底整容,以不同的身份,不同的臉,重新出現。」
看樣子,墨震晟已經下定決心,要拋棄自己原來的身份。
隻要能虛理掉墨海澤這顆毒瘤,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,墨震晟都在所不辭。
墨海澤咬牙切齒,雙手狠狠拍了一下書桌:「你以為殺了我,你就能拿回一切?天真!遣產不可能是你的!你還有一個姐姐!隻要我一死,我名下所有的財產,都會是她的,你照樣還是一無所有!!你殺我一百遍,都是徒勞無功!!」
墨震晟顯然沒料到墨海澤會這麼說,琉璃般的瞳眸微微顫勤了一下。
他有點勤搖,但很快,又鎮定了心神:「我要你現在改遣囑。」
墨海澤聽完,愣了兩秒,接著大笑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