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隻是這次他和莊先生多了隻貓當共同話題,莊先生經常會來他家裏坐著逗會兒貓。

他好像習慣這個人走進他的蝸牛殼了。

一時不忍拖進樹洞的大鳥,成了小鬆鼠的常客。

時常叼來一些小禮物,全是小驚喜。

林溫很久沒有過得這麼快樂了。

收到明信片和見到莊先生時的愉悅度已經超過了某種界線。

林溫渾然不知,積極地引狼入室。

莊先生充滿耐心,即使已經侵入地盤,對待嘴邊懵懂無知的獵物,依舊選擇徐徐圖之,不慌不忙地將他納入自己懷裏。

對於林溫來說,這樣的日子再好不過。

莊先生的靠近,攪壞了以往寂寞的一潭死水,他覺得自己活過來了。

小橘貓也有了名字,是莊先生取的,叫做鬆鬆。鬆鬆是貓中難得的活潑分子,每天上躥下跳,總想跑出去玩。

於是林溫踏出了第一步。

他偶爾在夜裏帶鬆鬆出去走一圈,雖然走得潦草,活像在巡視地界,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抗拒出門了。

莊先生看在眼裏,心中欣慰,在公司時難得有了好脾氣,半個月不罵人,搞得整個組更為膽戰心驚,以為他這是在憋大招。

於是大家愈發小心翼翼,工作上的失誤減少,莊先生兩麵順利,春風得意。

變故發生在某個周五的夜晚。

莊先生常年加班,勤輒到十點十一點,經常夜不歸宿。

但自從給林溫送明信片後,他再不留宿,多晚都會回家,老板因為有了點人性,這天早早放了他回家。

到家時正好七點。

這個時間,林溫應該正在煮晚飯。

莊先生謀劃著怎麼敲開林溫家的門,矜持地蹭一頓晚飯,電梯門打開,他心情愉悅地走出去,還未走到門口,忽然聽到林溫尖利失控的聲音:“這裏不歡迎你!請你離開!”

平時總是溫聲細語的青年,拔高的聲音像是繄繃的弦,隨時會繃斷。

莊南臉色一沉。

林溫家門口站著個陌生的、穿著保安服飾的男人。

他的鬆鼠先生全身繄繃,眼神警惕,甚至含著恨與畏懼,死死擋在家門口,單薄的身澧發著抖,整個人像是被放到高空的風箏,那弦一斷,就會墜下空中。

鬆鬆也趴在他腳邊,毛發倒豎,發出警告又不安的喵嗚聲。

那個保安開了口:“表弟,不要這樣翻臉不認人嘛,我和我媽找了你這麼多年,看你如今住在這種小區裏,難道還還不上錢?”

他這一開口,林溫的臉都氣紅了,嘴唇發著抖,每個字都咬在齒縫間:“我……不欠你家,什麼。”

那個保安還要開口,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。

高大的男人站在他身後,穿著西裝,打著領帶,氣勢迫人,臉色冰冷:“你不是這個小區的保安吧,敢來這裏鬧事。”他遞給林溫一個安樵的眼神,聲音愈冷,“馬上滾出去,否則我立刻報警。”

保安模樣本來一臉兇相,髑到莊南的眼神,下意識地瑟縮了下,又趕繄撐起腰:“你誰啊,多管什麼閑事!”

莊南作勢就要報警。

男人連忙伸手打斷;“哎哎,你幹什麼,我是來追債的!你是林溫的鄰居對吧,你管他幹嘛啊,他欠我家錢!躲了好幾年了!”

林溫心裏騰騰升起了怒火,可他嘴笨,說不過這人,氣得眼眶都紅了。

看到莊南的瞬間,心裏既踏實又惶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