臘月二十九,除夕將至,村子裏熱鬧非凡。

出去打工一年的男男女女都回到這個生長幾十年的村子。

學生們也放了寒假,偶爾有幾個打扮“時尚”的年輕人。

數九寒天,他們就穿著燈籠牛仔褲,留著長發站在寒風裏抽煙。

盡管刮著大風,但他們似乎不畏寒冷,一根煙風抽一半他抽一半,還不時甩著額頭前的劉海。

偶爾有幾個穿著大棉襖低頭從他們麵前走過去的女孩,都會被他們吹著口哨調侃一番。

“劉佳玲,還上學呢?不如跟哥一起出去打工,吃香的喝辣的,上學多沒勁兒。”

“徐美鳳,我的老班長,還在衛校上學呢?沒意思,還是去深城電子廠有意思,能賺錢還能長見識。”

“徐家園你個書呆子,讀書讀傻了,上初中你不是很牛逼麼?作業都不帶我抄,現在怎麼裝做不認認識我了?”

江台鎮的年輕人大多數都是讀完初中,考不上高中的就都選擇跟同鄉人或者家裏的長輩去城裏打工。

基於去年的成功,今年春晚的規模非常大,也嚴謹正規許多。

奶奶從兜裏掏出一個紅包道。

更重要的是,藝術團的背後是江培安在做支撐。

“安子,這是你的,早點結婚,這是奶奶現在唯一的念想咯。”

一家人好說歹說,老太太才不提這茬。

中午家裏來了一大桌子人,江家兄弟姐妹五個,再加上各自的孩子,一大家子十幾號人非常熱鬧。

江培安無奈道:

加入藝術團的好處就在於,不用自己跑單張,藝術團有組織也有固定的收入,不必擔心朝不保夕。

“別比了,做好自己的事情最重要。”

吃完飯,因為晚上要去看村晚,老太太提前開始發壓歲錢。

這些人裏以皖北、魯省、豫省的人居多,其餘還有些散落在全國各地的都趕了過來。

江培安走到台上,台下三百多雙眼睛立刻看了過來。

“放心吧,這些藝人的篩選,我們有自己的一套審查流程。

打工也分很多流派,有去北上廣擺攤買東西的,也有南下去廣省、深城進電子廠的,也有去魔都或者附近的蘇省幹建築工地的。

江培安分別三人握了握手,笑著道:

“辛苦了三位了,明天就是除夕了還麻煩你們和團隊趕過來。”

中午食堂裏人聲鼎沸,跟在京城的星火不一樣,藝術團這群人藝人年紀都偏大,來藝術團之前都是走江湖的,見多識廣。

王星星朝江培安介紹著。

“嗬嗬,在場的有些是跟著我們民間小調藝術團一起經曆風雨的老人,也有剛加入進來的老師。

齊躍飛笑著說道。

團建一直持續到下午兩點結束,眾人都吃飽喝足後,王星星領著兩男一女走了過來。

因為第二天就要過年,而且還要登台表演“春晚”,所以今天聚餐的人特別多,藝人們拖家帶口,足足有三百多號人。

“還有津市快板李長龍……”

“嗬嗬,我可沒有那麼好命,還是跟著師傅好好上台表演吧。”

奶奶看著江培安道。

王導這幾天一直在村裏幫著排練,不過這幾天你太忙,沒見到你人。

這兩位是剛從省台趕過來主持明天晚上的節目,然後還有兩位市台的主持人,他們已經排練幾次,先回去了,明天再趕過來。”

“明星也是人啊,明星結婚違法啊還是犯罪啊?你這個思想很危險啊。”

“奶奶,我們倆都是公眾人物,平時談個戀愛都不想讓外界知道,還結婚生娃呢,再等等吧。”

“培安,該你上台了。”

而且還是全國各地的跑,十分狼狽。

《民間藝術團村晚演出》

奶奶一聽這話就急了,連忙道:

似乎每個打工回來的年輕人,看到以前的同學,都會點上一根煙,裝作很酷的樣子在寒風裏哆哆嗦嗦……

“嗬嗬,江導客氣了,就算不往咱們這邊來,明天我們同樣是出外景,而且江台鎮這邊的節目上麵可是十分重視的,我們也很榮幸能參與這場盛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