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洛可可送到幼兒園後,江檸剛好接到傅夜的電話——
“James約好了,今天9點半世紀廣場A區3樓的Ba咖啡。”
“好。”
江檸放下手機看了眼時間,現在趕去世紀廣場剛剛好。
繁華的都市圈,即便是在非周末也是一片喧囂。
裝修低調簡奢的咖啡館內隻剩寥寥幾個空位,並且都是靠近角落且采光不好的位置。
江檸進門後四下掃了一眼,一顆金燦燦的腦袋在角落處格外顯眼。
她加快腳步走過去在男人對麵坐下,“James醫生,好久不見。”
正低頭研究菜單的男人抬了抬頭,一雙碧藍的眼睛裏滿是驚豔。
“Oh,no……”他發出一聲驚歎,又操著一口蹩腳的國語開口道:“檸寶,你的氣色真好,我完全不覺得你還需要我的治療。”
江檸笑著開口:“那可不一定!”
James專注地打量著她,試圖從她身上看出點異常。
……
江檸6歲被送到國外那年,有次遇上了當地的一場暴亂。
一顆手雷在她耳邊炸響後,醒來就躺在了S洲最好的私立醫院。
那是她第一次見著傅斯年,老爺子和藹地對她說:“孩子,以後你就在我這裏好好休養。”
傅斯年收養了她。
但是從那次之後,江檸就落下了時常頭痛的毛病,而且是那種一痛起來連止痛針或鎮靜劑都不管用的痛。
傅斯年帶她看遍了世界各地的名醫,檢查下來都說身體方麵完全沒有任何異常。
後來有人建議說試試看心理醫生,於是他們就找上了Jamse的父親——全球最有名的心理治療師Ben。
經過診斷,Ben給出結論——
在患者的記憶中有一段塵封的往事。
那段往事必定是刻骨銘心、深入骨髓,也必定是痛徹心扉,讓人無法釋懷。
可是當時的江檸隻有6歲,6歲的孩子又能有什麼刻骨銘心的過往?
從6歲到18歲,江檸的“病”一直都是Ben的研究課題。
最終,直到Ben生病去世,江檸的病因仍然沒有找出來。
James接替了父親繼續研究未完成的課題。
不過自那時起,江檸的頭痛病就一直沒再複發過。
此時,James盯著她看了大概足足有半分鍾,終究沒察覺她有任何異常。
“檸,你真的是找我來治療的嗎?”
“是,我想我可能知道你們說我大腦中那段塵封的記憶是什麼了!”
James露出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。
不過在他聽了江檸的“前世記憶”之說後,整個人震驚到直接拍著桌子站了起來。
“檸寶,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,你居然能說出這種話太讓我覺得不可思議了!”
江檸擺著手讓示意他坐下認真聽。
“那你倒是用醫學或者科學的知識給我一個解釋啊!”
“……”
不等James出聲,江檸又繼續道:“你以為我願意相信嗎?科學的盡頭是玄學。”
“……”
“James,不瞞你說,我最近時常會做一個夢。”
江檸說完頓了頓,又搖頭道:“說是夢,但又不像夢,你知道我們做夢不可能每天都能連貫地做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