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要臉呀?就知道跑。”追急了的風羽庭指著夏非穎大叫。
“聽見了,用不著這麼大聲。”夏非穎伸出左手掏掏耳朵,不緊不慢地說。
“撲哧。”裴林佑沒忍住笑出聲了,見到風羽庭氣呼呼瞪著自己的吃人眼神,他立刻倚在沙發上收斂了臉上的笑容,“抱歉,一時沒忍住,你們繼續。”
這話更氣人,風羽庭的眼刀子一下子飛過去了。
裴林佑縮著腦袋裝死,耳朵卻樹得高高的,密切注意場上的動態。
冷寂宇手裏拿著資料在看,其實耳朵也很靈敏在注意著兩個人的動向。
“死三八,你想謀殺上司?”風羽庭這會不僅覺得自己的尾椎骨疼,就是心髒也在隱隱約約地痛。難道跌了一跤,連心髒病都跌出來了嗎?他有些擔憂地想。
“死變態,是你讓我將裏麵打掃幹淨的,現在幹淨了,你又找了這樣的借口,沒有見過比你還小氣的男人了。”夏非穎一生氣也忘記了對方的身份,她是真的生氣,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自己麻煩,真當自己是個麵團,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呀?她很委屈好不好,明明就是死變態先惹上她的,最後竟然變成她自己有理說不清了。
對方不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硬,就欺負她這個小老百姓嗎?
“你還是不是男人呀?”最後這一句因為帶了委屈,夏非穎完全是用吼出來的。
“撲哧”一聲,裴林佑忍不住又笑出聲了。天啦,他真的不是故意想笑出聲的,但是聽到猛女竟然敢當麵質問風大少是不是男人,他心裏正的是的樂開花了。
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著風大少的麵說這樣的話。
風羽庭的臉色黑了又紅,紅了又白,這是被夏非穎給硬生生氣的。
“有本事再說一遍。”他陰森森地盯著夏非穎說。
“說就說。”夏非穎還真豁出去了,人在壓迫盛怒下的爆發力是無限的,“作為一個良好的市民,在下雨的時候開車不應該小心一點兒,考慮到行人嗎?可是你是怎麼做的,那路又不隻是一個人的。當然我當時激動了一點兒,發了脾氣是不對,但是作為一個大度的男子漢,你也不應該三番兩次找我麻煩呀。”說著說著,夏非穎看著他的眼神就從盛怒變成了鄙夷。
“本來就是小事情,你倒好,為了一己之私,還想著法子將我從研發組調到了後勤組。這樣我也認了,誰叫你是東家少爺了,但是我隻是公司的員工,而不是你的奴隸,我按照你的吩咐將裏麵打掃幹淨了,你憑什麼自己不小心跌倒了反而怨我?”義正言辭地說完心裏話,夏非穎心口總算是舒服些了。
“說完了沒?”風羽庭眼神不善,不管怎麼說,今天他吃虧了,而罪魁禍首竟然在指責他,沒天理的是這個死女人。
“聽了理虧是不是?”夏非穎還真說上癮了,一點兒也沒有被風羽庭的淫威嚇唬到。
裴林佑眼冒紅心看著夏非穎,彪悍,真心的彪悍呀,這個女孩子是他見過的最彪悍的女孩子,他打心眼裏佩服她。
冷寂宇笑眯眯的看著手裏的資料,心裏對夏非穎同樣敬佩有加,要知道風大少的脾氣臭,到目前為止,偏偏多金,人又長得帥氣,還沒有女孩子能抗拒得了他的魅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