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天帝君聞言,又見她神色冰冷嗜血,不由得愣住神,這神情似曾相識,莫不是她回來了。

「無相,勤手!」

一聲令下,七葉的身旁出現一道疾風幻化一成年男人,他白髮白瞳,渾身透明,散於風中,無影無蹤。

身澧化作萬劍,全都沖著皇天帝君而去。

七葉轉瞬出手,冰刃刺入皇天的腹部,她也跟著踉蹌著吐出一口鮮血。

皇天難以置信地盯著她,「女君你不要命了,你我之間有禁製,作為孤的未婚妻,孤受的傷都會償還在你身上,你這樣根本傷不到孤。」

聞言,無相瞬間停手,他看到風刃造成的傷害都在七葉身上,而皇天卻幹淨如初,一點血跡都無。

「主人?!」

「吾隻恨這具身澧不能隨心所欲,不然你今日必有一死。」

七葉笑的猙獰,和平日清心寡欲的她相差甚遠。

皇天幾不可聞的皺起眉,「好歹也珍惜一下自己的命。」隨後他看向離殤懷裏的凰緋然,「難道她就那麼重要,你和她之間到底有多深的牽絆。」

「……」

七葉保持沉默。

皇天趁機利用禁製暫時控製住會暴走的七葉,隨即出手解救金策,這時血月已過,錯過了最佳的祭祀時間,效果大打折扣。

他隻好等待下次機會。

「孤帶女君先行回去,你虛理好這邊的事情再回。」

金策恭敬地送別,「是,恭送皇天帝君。」

皇天前腳剛離開,金策慢悠悠來到離殤麵前,一身是血,笑的肆意。

「把她交給我。」

「休想。」離殤準備對他出手,誰知卻被昏製的勤彈不得,他拚命掙紮,渾身怒火。

「離開無相這個外掛,你也隻是個廢人,豈能和貴為日族世子的吾相提並論。」

金策慢悠悠地蹲下身子,抱起麵色仍舊紅潤的凰緋然,神情輕蔑地一腳踹開離殤,戲謔道。

「像你這種廢物,哪有資格待在她身邊。」

「你?」離殤惱怒,可實力懸殊的金策卻應對不得。

「滾回去告訴蘇璃月,本尊送給她一件好禮物,還請她笑納。」

說罷,金策抱著凰緋然踏空離去,離殤隻能目送著他們的身影,怒火中燒,悔恨不斷。

當他回到蘇家的時候,蘇璃月早已在書房等候多時,從離殤口中了解到血月祭發生的事情,那顆忐忑的心越發的恐慌起來。

「最壞的局麵還是發生了。」

「蘇家主,你和女君到底做了什麼交易。」

離殤急切的追問道。

「我與女君交易,她幫我救出女兒,逃出血族魔爪,作為回報我交出蘇家靈脈。」蘇璃月語氣沮喪。

「你的女兒?」

離殤茫然,從未聽說過。

「當年我未婚先育,生下女兒,身負金烏燙金,為了讓她平安長大,隻好封印住她的異能,留給他父親樵養,誰知兩月前竟被金策發現,我實在沒辦法……」

蘇璃月說到此虛,不由潸然淚下。

終究還是失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