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要去見她?我不同意,你也說服不了我。」金策得知凰緋然要去見女君,整個心態都有些炸裂,「我們都不過是女君棋盤上的一枚棋子罷了,隻能任人宰割,姐姐好不容易死遁,為何又要主勤送上門。」
「金策,自有我的用意。」
凰緋然的話還沒落音,金策就像隻炸毛的高貴貓咪,眼神淩厲,語氣嘲諷。
「難道不是為了蕭子瑜?姐姐,我辛辛苦苦幫你擺腕掌控,你不能再自投羅網,看看生生世世追隨女君的魘君,他現在落了個什麼下場,難道你也想重蹈覆轍不成?」
凰緋然莞爾笑道,「我與他自然不同,再說我不是為了某個人去見女君,而是為了蕓蕓眾生,當然也包括你在內。」
金策最終還是選擇繳械投降,他根本說服不了凰緋然,隻能自個受氣。
那日晚,他親自掩護凰緋然潛入扶桑樹下的高塔,也是軟禁女君的地方。
凰緋然看著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,揉揉他的腦袋,好聲勸慰道。
「放心,我隻是去和她談談,不會有事的,再說她現在被軟禁著,能奈我何。」
金策隻覺得她像是在擼貓那樣安慰他,一時間不知道該哭該笑好。
「你多加小心,女君比你想的要強,或許她隻是假裝被軟禁,尋求最佳時機罷了。」
這不是金策過於謹慎,而是不得不防,女君在他心裏已經是一級需要防備的人對象。
「好、我知道。」
凰緋然隨後潛進高塔,進去後的第一時間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,她趕忙回頭去看,一身白髮白衣的俊美男子出現在他身後,臉上掛著標準的笑容。
「女武神歡迎到來。」
「你知道我?」
凰緋然詫異茫然,總覺得眼前人有點點熟悉。
「我這樣子你不熟也是情有可原,我換個模樣或許你就認識了。」
說這話時候,白髮男子逐漸變得蒼老,凰緋然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瞧,連他臉上的表情都不放過。
「白鬍子爺爺?!」
「我名無相,團團是我的幼年,白鬍子爺爺是我的老年,如今是我壯年時期。」無相柔聲解釋道。
「為什麼會這樣?」凰緋然有點不明白,腦子有點轉不過來,女君身邊的人著實可疑又難以琢磨。
「這個很好解釋,人如其名,無相,生於混沌,猶如無根之木,無源之水,無形無相,隻取決於主人的狀態。我跟隨離殤的時候,離殤實力弱小,所以勉強維持幼年團團形態,甚至連劍意也隻能勉強幻化,記憶也受到極大的限製。
而白鬍子爺爺時,是因為女君的天道係統崩潰,我也跟著枯敗,垂垂老矣。」
「你現在是壯年時期,也就是說你重新綁定了女君,女君的實力恢復了?」
凰緋然久久的思考,問道。
「並沒有,女君隻是勉強收集完五塊天道碎片,修補大部分的人天道係統,還剩下三塊才能完成任務。」
也就是說,無相現在雖然不是全盛時期,不過距離全盛也不遠了。
「看來我這個工具人,你們用的還挺順手。」
凰緋然苦笑連連,沒想到自己的一生都在被人算計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