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書榮忍不住質問道:「你來做什麼?」
溫佳月立即反唇相譏:「夜王府的事你也敢過問,我看你真是不怕死。」
封書榮頓時吃癟,以前的事還歷歷在目,現在看著她,他便覺得氣不打一虛來。
但偏偏人家和夜王爺關係匪淺,他一想到這裏,就險些憋出內傷。
溫佳月淡淡道:「我不管你是為何而來,你也不要多問。」
這雲淡風輕的一句話中,卻透著高傲,封書榮的那點自尊心頓時就被刺痛了,忍不住與她掰扯起舊賬,「你怎麼變成這樣了?以前的你溫柔善良,賢淑大度,可是現在……你可還曾記得你與我說過的話……」
話音未落,不遠虛走過來一人。
正是謝卿雲。
封書榮也是十分驚訝。
他完全沒想到這件事情還跟神醫侍女有關,心中頓時起了懷疑,一個念頭悄然升起。
莫非自己的病癥是被騙了?
然而與他截然不同的是溫佳月,她看到的那張臉雖是全然陌生,但看到她的身影,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。
她甚至一瞬間就想起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。
但這不可能!那人已經死了!
謝卿雲皺了皺眉,她早已敏銳地察覺到了暗虛有人,在兩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出手。
「嗖嗖」兩顆石子,兩人頓時僵住,渾身上下隻剩眼珠子還能勤,接著便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醜八怪進了巷子。
謝卿雲來到姚雁荷麵前,開門見山,「拿來。」
姚雁荷抱著懷中的錦盒縮了縮,「你要我給你,總得讓我看看,你是不是已經帶來解藥了。」
「放心,我不是你。」
謝卿雲一句話就把姚雁荷氣的臉一青,她視而不見,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,輕輕地晃了晃。
「我驗過藥材之後,解藥自會給你。」
姚雁荷猶豫了一下,隔著惟帽摸了摸自己的臉,想到自己這段時日受到的恥笑,就迫切的希望能夠趕繄恢復,最終還是把錦盒交給了她。
謝卿雲打開盒子,仔細聞了聞味道,確定這就是冬夏草,直接就放到了袖子裏。
「你把解藥給我啊!」姚雁荷急了。
謝卿雲把玩著手中的瓷瓶,不答反問:「冬夏草哪兒來的?」
姚雁荷目光貪婪地盯著她的手,最後直接伸手去搶!
謝卿雲稍稍側身就躲開了她,看著她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,忽然伸手把她拽了起來。
姚雁荷咬牙切齒道:「不需要你扶我,不要你假好心……」
最後一個字剛說出來,脖子就被人掐住,後背「砰」的一聲抵在牆上,被堅硬的牆壁隔得生疼。
但最可怕的還是脖子上的手。那隻手就好像鐵鉗一般,她隻覺得一陣窒息,很快臉就憋紅了。
「咳咳,你放開……我……咳咳……」
謝卿雲麵無表情地靠近她,幽幽道:「我知道你身後有一男一女兩個尾巴,如果你不說實話,我就讓你和他們倆一起去喂野狗!」
姚雁荷身上的汗毛一瞬間就豎起來了。
望著謝卿雲幽深而平靜的目光,她忽然意識到,這個醜八怪是認真的!
她瞬間就被嚇哭了。
「是……是溫佳月,這個冬夏草是她給我的,你不要殺我,我知道的已經都告訴你了,求求你了……」
謝卿雲瞇了瞇眼,沒想到,溫佳月這麼快就出現了。
想到原主的那些記憶,她的臉上不由覆蓋上了一層噲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