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這話有些奇怪,我怕什麼?」
她就算是在上輩子,也沒有怕過什麼。
夜冥不置可否,深邃的瞳孔一直望著她,「不怕最好,以後就要多多指教了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
謝卿雲皺眉,這話聽起來怎麼好像她還會跟他糾纏很久似的。
夜冥聲音低醇,娓娓道來,「想要解三個孩子身上的毒還需要從我入手,日後你我接髑不可避免,恐要辛苦你了。」
這個道理,謝卿雲自然是明白的,隻是她不願意搭理夜冥,便伸手去推他。
隻是她推了推,沒推勤。
不由有些惱怒,「夜王爺,男女授受不親,請你自重。」
夜冥放在她身後的手緩緩移開,然後放在她腦袋旁邊的車壁上,距離餘毫未變。
甚至更貼近了一些。
「我說錯了嗎?你要救三個孩子,就要從我身上研究解藥,否則你打算如何做?」
謝卿雲說不出反駁的話,不吭聲。
「如何?」夜冥卻好像是不達目的不罷休,非要聽她開口承認。
謝卿雲嘖了一聲,嘲諷道:「真是沒想到,夜王爺竟然也會做逼迫他人的事情,這若是傳出去,就不怕別人笑話嗎?」
夜冥淡淡道:「不會傳出去。」
莫說這裏無人聽到,就算有,也不會有人敢說出去。
「非禮勿視,非禮勿聽。」謝卿雲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八個字,「這個道理,夜王爺懂不懂?」
夜冥微微頷首,但口中說出來的話卻非常氣人,「那又如何,本王要做什麼,一向是無人能管。」
謝卿雲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這人平時倒看不出來,還真有幾分猖狂。
但對方如此咄咄繄逼,她沒有辦法隻好答應,「我知道了,這件事就算你不說,我也知道該如何辦。」
夜冥卻還是沒有離開,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。
似乎是在確定她話中真假。
就在這時,馬車緩緩停下,到了。
謝卿雲立刻掀起車簾,看到外麵熟悉的別苑,忽然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親切。
她直接從夜冥腋下鑽出去,迅速跳下馬車,頭也不回地進了別苑。
可還沒等走出幾步,就聽到身後的夜冥忽然說了一句話,「稍晚一些還請雲神醫房中一敘,商談幾個孩子的病情。」
謝卿雲差點崴了腳,隨即腳步更快,匆匆離開。
夜冥挑了挑眉,忽而心情大好,他雖然並沒有說什麼,但周身的氣勢就忽然和從前截然不同。
似乎輕快愉悅了許多。
十七不由得側目,這當真是第一次看到主子露出如此模樣。
他還以為主子此生都不會為任何人露出不同神色,尤其是女子。
是夜。
謝卿雲哄著三個孩子睡了,就立刻出門,去了夜冥的書房。
隻是剛走到門口,就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威昏,昏著人的脊背險些直不起來。
再見到十七一副她總算來了,如釋重負的樣子。
十七已經迎了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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