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卿雲覺得此人真是莫名其妙的,她悄悄把窗戶推開一條縫隙,從這裏可以看到一樓大廳的所有情況。
還可以看到二樓一圈的窗戶。
不得不承認,這個賭坊的格局實在是太好了,二樓三樓都有欄桿,從這裏可以把底下盡收眼底。
夜冥站在她身後,「想不想看看好戲?」
謝卿雲慢慢關上窗戶,扭頭看他,「什麼意思?」
卻見夜冥並沒有回答,而是轉頭走向了掛在牆上的一幅畫,把畫移開,牆上赫然是一個洞!
謝卿雲挑了挑眉,湊過去一看,竟發現裏麵坐著一個人。
此人長相與他們大周之人完全不同,大周人長相略顯柔和,五官更加精緻,大此人卻無關冷硬深邃,有點像是現代的外國人。
而他嘴裏還說著番邦的語言,嘰裏咕嚕,讓人根本聽不懂。
謝卿雲皺眉,看向夜冥,「我不懂番邦話。」
夜冥給了她一個眼神,示意她稍安勿躁,在那番邦人再度說話的時候,便湊到她耳邊為她解釋。
隨著低低的聲音響起,熱氣陣陣吹在謝卿雲耳畔,酥酥麻麻的。
但她還不能躲,隻能強迫自己忽略這感覺。
從夜冥的解釋中,她總算是聽懂了,那番邦人在抱怨,他似乎是在等人,而那人久久不來,他已經等了很久,實在是不耐煩了。
就在這時,終於有人進來了。
是一個身著常服的男子,他十分高挑,但臉色發白,無關還算俊秀,卻有點女裏女氣。
這是個太監。
謝卿雲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隻見那太監一來,番邦人就嘰裏呱啦說了幾句話,太監竟然也聽懂了,「我來的路上必須小心行事,不能被人發現,耽擱了點時間,向你賠罪了。」
那番邦人臉色緩和許多,「下次你可不能再遲到了。」
這人竟然是會說大周語言的。
謝卿雲這一下總算是能聽懂了,隻是後知後覺的發現,身旁的人還沒有離開,雖然他不開口了。
但是呼吸時,那溫熱的氣息就像是羽毛,帶起陣陣瘙瘞。
謝卿雲扭頭,卻忘了兩人距離如此的近,險些蹭到那近在咫尺的薄唇,她趕繄後仰,卻腳下不穩,險些撞到牆上。
這要是發出聲音,肯定會被隔壁的人聽到的!
好在,千鈞一髮之際,腰間橫過來一隻鐵臂,將她撈入懷中,兩人貼在一起時發出輕微的衣衫摩擦聲,十足曖昧。
謝卿雲瞪了他一眼,「故意的吧?」
她是用口型說的,夜冥同樣用口型回道:「你自己送上門來的。」
謝卿雲一噎,那真要計較的話,還真是她忽然扭頭,又險些摔倒,她深吸了一口氣,不想與他計較,伸手推了推他。
夜冥從善如流的鬆手。
謝卿雲立刻轉過身,從那個小孔看過去,隻見那兩人依然在談話。
而太監給了番邦男子一個東西,隻是太監背對著她,謝卿雲沒有看清楚他給的是什麼東西。
不過她從這番邦人的行為舉止,倒是看出一件事。
那便是此虛賭坊,恐怕是他們番邦的一個據點,否則此人不會如此悠哉閑適,彷彿是在自己家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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