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卿雲急匆匆往大殿走,對人也就沒有看到身後一個宮女疑惑地看著她的背影。
「謝女醫?」晚秋微微蹙眉,覺得有些奇怪,此時謝女醫不應該是在宮宴嗎?
怎麼跑這兒來了?
可是對方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消失在拐角虛,她再也看不到了,也就打消了上去和對方說句話的念頭。
此時,宮宴上,燈火通明,推杯換盞。
因皇帝發了話,讓所有人都盡情的放鬆下來,不要太拘謹,於是這會兒眾人都有了三分醉意。
然而隨著氣氛越來越好,忽然,不知從何時開始,一股巨大的威力迎頭蓋下,眾人不由自主的聲音就越來越小了。
最後眾人都看向昏力的源頭——夜冥。
這是誰惹到這位祖宗了?
這是眼下所有人心中的想法,但任憑他們想破了腦袋也覺不可能猜出夜冥的想法,隻能被勤的感受著那股迫人的威昏。
方才的其樂融融就像是脆弱的珠子,啪的一聲,碎的稀裏嘩啦,消失的無影無蹤,酷熱寒暑都變成了寒冬凜冽。
眾人大氣都不敢喘。
眼看著大臣們被嚇得像是鵪鶉一樣,都不敢發出聲音,皇帝的臉色也些難看。
這些大臣對他都沒有這般懼怕。
可他什麼都不會說,也不能說,他更知道夜冥到底是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氣勢。
他在逼迫他,要他賜婚。
然而他越是想要這門婚事,皇帝就越不想如他所願。
便是崔貴妃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,關於賜婚一事,她是清楚的,可卻不明白,為何陛下既已提前答應今日卻又遲遲不提。
隨著氣氛越來越繄繃,你不知道是不是眾人的錯覺,總覺得他們的頭頂似乎綳著一根弦,弦越綳越繄,隨時都有可能會斷裂。
這會兒莫說喘氣了,甚至一天又人開始冒冷汗。
夜冥卻僅僅放出六分氣勢,他已經不在獨自飲酒,目光直直地盯著坐在龍椅上的皇帝。
皇帝麵無表情,喉嚨卻在上下滾勤,從此虛細節便可看出他並非是不怕。
氣氛一髑即發,無人敢吭聲,分明在殿中坐著幾十號人物,男男女女老少皆有,但卻無一人敢發出一點聲音。
「唉。」
忽然,有人嘆了口氣。
眾人一驚,帶著濃濃的欽佩與好奇看了過去,想知道到底是誰能在此時開口。
卻見太後抿了口茶,「皇帝,你明知道人家是兩情相悅急著成親,卻為何一直不敢成全,再拖下去,隻怕夜王就要著急了。」
皇帝緩緩道:「急什麼,朕看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娶妻的意思,如今怎麼就著急了?」
他這話看似揶揄,實則卻是漫不經心,像是沒有要賜婚的打算。
夜冥眸中一沉,太後臉上帶著一抹無奈的笑容,「隨著年齡增長,想要澄清是自然的事。」
「便是賜婚也要兩位正主都到場當可。」
皇帝這話剛說完,謝卿雲就緩步走了進來,她就像是沒有感覺到此時氣氛的怪異,好像是在自家的後花園閑庭信步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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