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一言不發,直接拿著匕首朝床上的女子衝過來,此人滿身殺氣宛若化為實質,昏的姚雁荷腿肚子打顫,險些跌坐在地上。
她從來就沒遇到過如此可怕之人。
眼看那把匕首沖著她的臉刺了過來,姚雁荷心中恐懼,渾身僵硬,隻是在這一瞬間,她的腦海當中忽然想起謝卿雲。
如果她在這裏,肯定不會像自己這般嚇得勤彈不得。
這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,她忽然就來了力氣,雖然還是不能跟黑人抗衡,卻可以扯開嗓子喊一聲。
「救命啊!!」
幾乎是這句話腕口而出的同時,她被人從身後拽一下,黑衣人的匕首立刻擦著她的肩膀落下,雖然留下了一道傷口但隻是皮外傷。
她跌坐在床上,轉頭就看到那原本非常虛弱的女子此時卻瞪大了眼睛,原來方才就是她拽了一把姚雁荷。
她方才喊的那一聲救命見了效,外麵很快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黑衣人微微一頓,卻又不肯放棄,這一次,他的匕首是沖著床上的女子而去。
這時,另外忽然想起打鬥聲。
姚雁荷驚恐的意識到一個問題,來的人不止眼前這一個,他還有同夥。
外麵的阿良本來是打算進來救人,卻不料被一個黑衣人給纏住,盡管他拚盡全力,卻還是沒能防住那武功詭異,無孔不入的黑衣人,導致女子的父親受了傷。
而當他聽到屋裏麵傳來乒乒乓乓的響聲時,心中更是無法安定,他知道姚雁荷是在裏麵,心裏一著急,他拚了命的突圍。
黑衣人到底怕了,又聽到此時屋中傳來一聲驚叫,便覺得是同伴得手,便迅速朝外麵飛去。
阿梁也不去追,直接朝屋子裏衝去,隻見屋裏此時兩個女子抱在一起,渾身上下全是血跡,也不知到底是兩人誰傷的更重。
他忙問:「怎麼樣?誰受傷了?」
姚雁荷臉色蒼白,隻要是細看的話就會發現,她抱著女子,「我沒有事,但她傷的很重。」
阿梁剛要說話,忽然就聽到院子裏傳來「撲通」一聲,頓時想起女子的父親也受傷了,暗叫不好,趕忙跑到院子裏去為他看傷。
可他傷的實在太重了,再加上失血過多實在是救不回來了,阿梁確定他就不活之後便果斷放棄了,他轉身進屋去看到那女子。
卻見那女子也已經沒了氣息。
他張了張嘴,「姚姑娘,節哀……」
他知道,這兩日姚雁荷一直在給女子醫治,兩人年歲相仿,又日日都在一起相虛,即是大夫與病人的關係,卻也是朋友關係。
姚雁荷痛苦的閉上眼睛,「他是為了保護我,我沒有想到一個村女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。」
她甚至覺得村女不把她當成盾牌就不錯了,她這一手實在是出乎意料。
天黑之前在這個有些寒酸貧窮的院子裏還充斥著淡淡的溫馨,但這會兒地上卻流滿了鮮血,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忽然,一群黑衣人急速而來,衝擊院子打破了一片寂靜,阿梁第一反應便是衝出房門,並將門關上,獨自一人麵對這些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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