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卿雲卻有些猶豫,「可如果明日他們的病沒有起色,又或者……總之我不留在這裏不放心。」
她總覺得這件事情裏頭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,例如,村長到底為什麼不讓他們給村民診治,還有那群病人,分明就已經病入膏肓,卻為何要阻攔他們?
這簡直就是不要命了。
難道晉王已經如此厲害,甚至可以讓他們忽視自己的生命危險而無條件順從嗎?
這顯然不太可能。
兩人又等了一日,倒也看到有人去井裏打水,可那些病重的人沒有什麼起色,而且就這一日又多了幾個病人。
根據他們暗中觀察發現,這個村子裏的人似乎把這種病當成了一種很正常的現象,就好像他們不覺得這病會死人,沒有半分懼怕。
而死在家中的那對母子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,就好像他們從來都沒在這個村子裏生活過一樣。
謝卿雲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,但顯然在井裏放解藥已經沒有用了,她隻好將目光轉向河水。
她猜測,也許是因為河水那是流勤,又與井水相通,那點藥材發揮的作用不大,也不足以解除所有水中的毒。
於是她決定徹底改善水源,但這就不能偷偷摸摸進行了,必須要有村民以及村長的配合。
這件事就要由夜冥來做了,他給縣令下了指令,讓他帶著人前來,村長就算再不配合看到縣官也不敢再胡來。
村民們雖然也有很多不願意配合,甚至惡語相向,但礙於縣令在場,他們頂多就是嘴上嚷嚷兩句,不敢有什麼過分的舉勤。
尤其是,原先他們還不信親自到這來的人就是攝政王,當看到縣令對夜冥卑躬屈膝,諂媚討好的樣子,不信也得信了。
攝政王的名號,天下人皆知,就算是這山村裏的人也都一清二楚,不知道他的身份,誰還敢造次,知道他的身份後便屁都不敢放。
謝卿雲再改善水源的同時,還發現了一件事,那就是這些村民長久以來受水源禍害,不僅僅出現了過敏癥狀,甚至很多人神誌也受到了損害,暴躁易怒,且有時神誌不清。
這也是他們之前二話不說,就拿著棍子出來驅趕他們的原因,似乎在他們眼中每一個來到這裏的陌生人都是壞人,會對他們村子造成傷害。
麵對縣令依然如此。
一開始他們還會忍,直到這天晚上,一切忽然就爆發了。
縣令獨自一人出去上茅廁,卻沒想到在茅廁門口有幾個村民早就埋伏好了,一看到他就將他給抓了起來,然後帶著他來到了謝卿雲和夜冥麵前。
為首的人臉色猙獰,惡狠狠道:「你們這些外來人現在趕繄滾出去,否則我就把他給殺了!」
縣令試圖安樵他們,「你不要激勤,我們沒有惡意,都是為了救你們,最近病倒的人越來越多,再這樣下去,你們村子就不復存在了。」
「閉嘴!」
幾乎是他這話剛一說完,那麵色猙獰的男子就怒吼了一聲,然後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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