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冥目光有些沉,「在村子裏找到的。」
他不說話了,隻是目光沉沉地看著晉王。
晉王心中有些虛,聲音就不自覺的變大了,「你看著我做什麼?這東西是你找到的,跟我可沒有關係。」
「話說的輕巧,可那村子是由你管轄的範圍。」謝卿雲輕描淡寫的挑明了他一直極力避諱的地方,「我們前腳剛剛找到這東西,後腳就有人刺殺,導致我們跌落山崖險些命喪,繄接著,村民們被人滅口……」
她三言兩語就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在了一起。
「陛下,你不覺得事情有些太過奇怪了嗎?」
皇帝又不是傻子,更何況他早就在夜冥的信裏得知村子裏藏了什麼,隻是不確定是不是晉王做的,更沒想到晉王竟然如此大膽。
謀反不算,還策劃了一係列殺人滅口的計劃。
若非夜冥和謝卿雲平安回來,恐怕這件事也就這樣了,查來查去,到最後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「晉王,你好大的膽子!」
「陛下,臣冤枉啊!」晉王心念急轉,他不知道夜冥到底知道多少,可他已經把東西轉移……
不,不對!
夜冥雖然狂妄卻也謹慎,從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,如果他沒有萬全的把握,不會把這件事攤開在明麵上來說。
莫非,他還有後手?
可他藏起來的東西非常隱秘,隻剩下那麼一小半還沒有虛理完,莫非夜冥已經知道了?
他心中驚疑不定,無法確定夜冥到底知道多少,又掌握了多少,還有什麼後手再等著他。
他本想說自己完全不知情,但當他看了一眼夜冥之後,卻忽然覺得這樣不行。
回想夜冥做過的事,似乎一直以來就從沒有失敗過,他總是能在最後關頭立於不敗之地。
皇帝一直盯著他,他昏力很大,額頭上的汗水滴滴滲出來,「陛下,臣有罪!」
皇帝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,「剛才你不是還說自己是被人冤枉的,現在怎麼又有罪了?」
晉王不去探究皇帝的意味深長,隻將自己匍匐在地,姿態放的極低,「臣方才是害怕,其實,夜王所說的那些東西,臣也已經查到了,而且現在正運往回京途中。」
「那你為何不告訴朕?」
晉王磕了一個頭,「臣之所以不告訴您,全是為了給您一個驚喜啊!近年來雖無戰事,可百姓收成不好,國庫雖不至空虛,但軍隊總有些受到波及,臣一看到那些弩箭,便覺得一定要拿回來交到軍中。」
他一臉真誠,「臣一直記得陛下近些日子一直為此事憂心呢。」
皇帝挑眉,語氣沉沉,「你的意思是你在那村子裏搜出的弩箭全部都運到了京城,那這些日子過去,應該快到了吧。」
晉王點點頭,「應該快了。」
別看他說的大義凜然,臉上又一副十分忠誠的表情,但其實心裏頭痛的滴血,那些東西可是上百個人花費了很長時間才能製作出來的。
雖然他已經把一大半運到了自己的秘密藏匿地點,但剩下的那一小半卻也不少了。
皇帝又看向夜冥,「他所說為真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