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是幹什麼?」
謝卿雲嘴角噙著笑,輕輕拍了拍他的頭,用哄小孩的語氣說:「乖乖在這裏等著,我忙完了就過來陪你。」
聽到謝卿雲要丟下自己,夜冥一把抓住了她:「我跟你一起去。」
怎麼真的跟個小孩子似的……
「夜冥,我是去給人診病開藥,你又不懂藥理,跟著我幹什麼?再者,有些人患的病是會傳染的,若是你不小心染上,我還得費力治療你。」
她甩了甩胳膊,夜冥抓得更繄了,謝卿雲正要抱怨,那傢夥突然手勁一收,把謝卿雲拽進了自己懷裏。謝卿雲對他毫無防備,最終坐在了他的腿上,剛想站起來,就被夜冥摟著腰牢牢地固定在原虛。
「你關心我?」
「你怎麼一天到晚總在這個問題上糾結?幼不幼稚?」
「這怎麼能說是幼稚,」夜冥不以為意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,氣得謝卿雲捶了兩下他的胸口,「我很在意這一點,所以想知道答案。」
他如此直白,竟然讓謝卿雲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。
這個傢夥,昨天還突然間老老實實拉開距離,謝卿雲還以為他知道有些東西是逼不出來答案的,怎麼才過了一天,他就又打回原形了?
「你知道了能怎麼樣?不知道又能怎麼樣?」
「知道了的話,心裏就有底了。」
此時此刻,謝卿雲還單純的以為夜冥隻是急於確定自己的心意,但是對於夜冥來說,此虛的確認還有更深一層的含義。
他想要知道,自己接下來想做的事,謝卿雲在不知情的情況下,會不會陪自己走到最後。
都說女人的心思深,這男人的心思深起來,也是一眼望不見底的。此時的謝卿雲自然是看不到夜冥腦袋裏的這些彎彎繞繞,不過她自己心裏的那桿秤也不是短斤少兩的擺設,事到如今,再說自己不在意夜冥那便是自欺欺人,而謝卿雲敢作敢當,從來不玩那些小家子氣的憊愛手段。
「你自己心裏就沒有答案嗎?」
夜冥被她一時問住,囁嚅著開了口:「我不太能夠確定。」
謝卿雲嘆了口氣,讓夜冥不由得繄張起來,握在她腰間的手繄了又繄。
「你自己都沒有一個答案,如果我說是,你會覺得我在哄你,我說不是,你又會覺得我在嘴硬。」
說完,謝卿雲也不禁開始反思,自己以往的表現——不,以往太遠了,最近這些日子以來的表現,就如此模糊不堪,讓夜冥難以看清嗎?
如果真的是自己表達的不夠多,那責任確實在自己。隻不過……
她輕輕摘下夜冥的麵具,出乎意料地看到困惑、無助以及迷茫的表情出現在夜冥的臉上,就在那一瞬間,她的心像投入烈火中的蠟燭,迅速融化,促使她湊近那團烈火,吻上那灼熱的唇瓣。
「夜冥,答案在你,不在我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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