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倒應對自如,他聽見動靜,看向薑去寒。

“我看你燒退了,現在能自己起身嗎?能起來就過來吃點東西,我煮了點魚湯,喝點可能對你恢複有幫助。”

薑去寒有了之前的經驗,起身動作很緩慢,這次再也沒有出現頭暈的狀況了,她來到火堆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。

看著旁邊的男人,她有點拘謹,對方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,要不是他,自己肯定淹死在那水潭裏結束遊戲了。

在火堆的亮光照耀下,薑去寒這才看清男人的眉眼,這個男人與她在這個世界裏看到的男人都有些不同,他雖然也是穿著獸皮,卻做了裁切縫製,看著很是合身。

臉上雖然也一樣長滿了胡須,但做了簡單的打理,不似這裏的男人們一樣蓬頭垢麵,雜亂無章。

薑去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,隻能簡單的道謝。

救命之恩,語言終歸都顯得蒼白了點。

男人倒是不甚在意,他用樹葉包裹住瓦罐邊緣,然後從火堆上把瓦罐端了下來。

薑去寒靠近了就能很清晰的聞到草藥和魚湯交織在一起的味道,藥汁的怪味立即勾起了之前喝的那罐苦藥汁的回憶,嘴裏似乎還殘留著之前的味道。

薑去寒的臉立即皺成了苦瓜。

可能是她的表情太過搞笑,男人輕咳一聲,說:“我下午找到了甘草,加了一些在裏麵,應該苦澀味會好一點,你才退燒,還要再喝藥鞏固一下。”

薑去寒是真的很不想喝這苦藥湯,但現在顯然不是她能任性的時候,隻能深吸口氣,就準備端起邊緣還包裹著葉子的瓦罐一鼓作氣的一口吞了。

隻是她還沒有觸碰到瓦罐,就被男人製止:“現在還很燙,晾一會再喝。”

薑去寒……

她現在有種發燒把腦子燒壞的無力感。隻能尷尬的道謝:“謝謝你。”

男人不置可否的點點頭。

靜靜等了一會,見男人並沒有繼續開口說話的意思,寂靜的山洞裏隻剩下火堆上火柴的劈啪聲,以及男人不時翻動烤肉的細微響動。

肉肥瘦相間,上麵布滿了油脂,哪怕在草藥這麼霸道的味道下都能嗅到濃鬱的肉香味。

薑去寒盯著烤肉咽了咽口水。她挺久沒吃東西了,之前醒來隻喝了一瓦罐苦藥汁就又睡著了。

此時聞著烤肉的香氣實在是饞得很,何況這個男人的手藝似乎很不錯,烤的肉很是與眾不同,似乎加了果子調料之類的東西,就很想吃。

看著眼睛盯著肉都不知道動的薑去寒,男人頓了頓,還是說:“你現在生病,不適合吃這麼葷腥的食物。”

薑去寒被說得有點不好意思,隻好叉開話題:“怎麼是你一個人啊?你部落裏的人呢?”饞是一回事,被人看出來還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,真的有些尷尬。

說到這裏薑去寒突然發現,自己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呢,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以後如果有機會,薑去寒還是希望有機會能報答一二的。

她連忙繼續問:“我叫青果,不知道要稱呼你什麼?”

男人並不在意薑去寒生硬轉換的話題,順著她的話回答:“我叫烏魯,是廣盈部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