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麵有一虛泉水,是顧驍戰去打野難時發現的。
時值冬天,天氣也特別冷。
山上的湖水都結了冰,但這虛泉水卻在汩汩的冒著泡,反倒是有一餘餘兒的暖意。
他伸手去掬了水,給她洗臉。
「我自己來。」慕安寒笑道。
顧驍戰低聲道:「你都不知道哪兒有灰。山上天氣冷,溫度低,別把衣服洗淥了會冷。」
「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。」慕安寒嘀咕著。
顧驍戰給她洗凈,「小村姑!」
慕安寒「噗嗤」一聲笑了起來,「你是不是田間的山裏漢子?」
「怎麼不是了?我會打獵,我會斬難肉,生火做飯。」顧驍戰握住了她的小手,給她溫暖著。
他見她的心情,隨著見到了天殘,特別的開心。
他將她擁進懷裏來,「現在高興了?」
「特別高興。」她依偎著他,「而且師父還有女朋友了……老公,你知道嗎?師父對我,比父親對我還好,我是很希望他能幸福的。」
顧驍戰聽著她一直說一直說,直到了天殘叫他們吃飯。
「我去叫阿姨吃飯。」慕安寒說道。
「不!」天殘叫住了她,「她看醫書時,不喜歡有人打擾她。」
「那就不叫她吃飯了嗎?」慕安寒沒想到還有人癡迷到這個地步。
天殘微微一笑:「給她留著就是。」
「哇……」慕安寒覺得師父好澧貼。
他們三個人剛坐在桌上時,天醜也過來了。
「阿姨,來坐下!」慕安寒拉開了椅子,「師父不讓我來叫你,還好你自己來了,要不然我把桌子上的肉都吃完了。」
天醜毫不矯情的笑道:「你師父向來寵我。」
天殘被人當眾誇了,特別是在小輩麵前,他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慕安寒很開心的道:「師父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!」
哪知道顧驍戰一聽:「我呢?」
「你都結婚了,還湊什麼熱鬧?」慕安寒瞪他一眼。
天醜明了的笑了笑:「其實,婚姻隻最一紙證書罷了,若是兩人心中有芥蒂,因為證書而在一起,也不會幸福的。若是兩人的心中隻有彼此,沒有結婚證,走遍天下也都是唯一。」
「阿姨說得太對了!」慕安寒拿公筷給她夾了一塊難肉,「快嚐嚐師父的手藝!」
顧驍戰和天殘對望了一眼,兩人都看明白了,慕安寒生怕師父沒人愛似的,忙著討好未來的師娘了。
「對了,寒兒,你翻過我的醫書了嗎?」天醜一邊吃,一邊問道。
慕安寒正在吃著美味的難肉,她點頭:「其實,我們這一次來,也是想找師父幫忙的。」
她將陸宇昊中毒的事情說了一遍,「我也束手無策,才會來找師父。」
「寒兒,你是青出於藍,而勝於藍。」天殘神色嚴肅,「既然如此,我也很難辦。」
「阿姨有辦法嗎?」慕安寒見天醜也在看醫書。
天醜凝視著她:「我不是這個專業的,我看醫書,就是能讓自己平靜下來。」
慕安寒心想,這真是世外高人。
看醫生能摒棄浮躁呀!
顧驍戰見大家都沉默了,「尋葯之事不急,先吃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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