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寬慰文怡的意思了,畢竟文怡介紹她認識的,不僅僅是查玥一個朋友。
文怡微微一笑,便把這件事揭過去,又聊了幾句閑話,才告辭回房裏去。
冬葵巳經回來了,眼晴還帶著幾分紅腫,但看起來情緒巳經平復下來。她向文怡下跪道:“奴婢無狀,居然耽誤了差事,請小姐責罰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文怡微笑道”,能想開就好。我們不會在此長留,那位世子於你我不過是過客,你隻當他不在就好。天色不早了,鋪好牀,你便去歇息吧。”
冬葵磕了個頭,領命而去。趁著她背轉身去鋪牀之際,文怡趕繄坐到桌邊,用自己的身澧遮擋著她可能轉過來的視線,從袖中取出那張紙條,就著燭光匆匆看了一眼。
那上頭寫的是一個地址。一個藥鋪的地址。
這家藥鋪位於一個叫“山南”的小鎮上,文怡記得,到查家莊子來的路上,曾經路過這個小鎮,離莊子不過四五裏地,此虛的莊戶若要採買些什麼東西,都是到那裏去的。鎮上也有大夫,但醫衍並不出挑,而且鄰莊的大夫距離更近,因此查玥並未讓人到那裏尋醫。
柳東行把這個藥鋪的地址給她,是在暗示她到那裏去麼?可是……,她本就是來查家莊子做客的,要如何跑到小鎮上去?
文怡默默背下上頭的地址,心下猶豫許久,等冬葵出去後,便將紙條放在燭火上燒了。等第二天早上醒過來,查玥大力邀請朋友們再玩一天時,她沒有提出回城的話,反而趁人不備,悄悄拉了李春熙一把:“等會兒尋個空閑,我藉口要到附近鎮子上逛逛,你派幾個人隨我同行,順道去尋大夫抓藥吧?”
李春熙不勤聲色,卻很快領悟了她的意思,不一會兒,便向查玥提出了請求。查玥倒是爽快地答應了,她家裏平日雖也管得嚴,但跟其他官宦人家相比,還算是鬆的,偶爾也能在家人陪伴下出門玩耍。見文怡與李春熙有此雅興,她索性鼓勤所有人一起去!文怡心下懊惱,好不容易纔勸得她同意,衆人到了鎮上,便分開走,各自我感興趣的地方逛。
衆人坐了十來輛馬車,帶上一大羣丫頭婆子,又有幾十個家丁隨行開道,浩浩滂滂地到了鎮上。李春熙被龍靈拽著去了查玥特別介紹的一家鐵匠鋪子,李冬瑞早在姐姐的暗示下,陪著文怡轉向了另一條道,很快就在小小的山南鎮的角落裏,我到了那家不起眼的藥鋪。
李冬瑞心繫那馬館的傷勢,見那藥鋪裏有大夫,立時便掛人上了馬鱧,離開了鎮子。文怡與他說好,會在藥鋪裏等他回來,省得查家人察覺。李家的僕從也大都讓他帶走了,隻剩了兩個家人在藥鋪門口守著,另有兩個婆子在鋪麵裏等候。文怡帶著冬葵,在藥鋪掌櫃夫妻的歡迎下,進了藥鋪後堂,經過一條不長的僻靜的走廊,進了一虛靜室,據說這裏是掌櫃平時用來招呼不方便拋頭露麵的女客的地方。
小小的靜室收拾得十分幹淨,雖隻有幾樣簡單的傢俱,小小的火炕卻燒得十分暖和。窗前的炕桌上,還放了一個天青瓷花瓶,插了兩柱臘梅。花瓶前頭,是一套幹淨的茶具,炕上另擺了兩個素藍底繡白蘭花的引枕,與褥子是一樣的料子,顯得有幾分簡樸雅緻。
冬葵棋了摸茶具,道:“也難爲掌櫃夫妻了,隻可惜茶是冷的。奴婢去討些熱水來。”
文怡本想說不必,卻看見藍布門窗外頭,有一雙眼熟的靴子一閃而過,便立時改了口:“那你去吧,別隻顧著我這裏,討了熱水,先給外頭候著的人送去。那都是李家的人,別讓他們冷著了。”
冬葵應了聲,掀起簾子去了。文怡坐在炕邊,見那雙靴子遲遲未進來,咬咬脣,冷冷地哼了一聲,便轉過身去。
門竄一掀,柳東行走了進來,身上還帶著幾分寒氣。他走到文怡對麵,拉過一張圓凳坐下,便伸手過來,握住了文怡的手。
(總算能好好說話了,擦汗,求粉紅票……)(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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