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7章 菈妮的麻煩
“隻要能到達那個地方，隻要能到那個地方……”
杜鵑首領頭破血流，握著把大劍，往學院外狂奔。
作為杜鵑的首領，他深知察言觀色，判斷局勢。
柏克發威時他就覺得有點不妙了，等拉塔恩出現的一瞬間，他立刻不動聲色地開溜了。
令杜鵑首領欣喜又惱火的是，真的沒什麼人在意他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拉塔恩、黑刀，還有那疑似複蘇的滿月女王吸引過去。
“小看老子，等我回去東山再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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亞壇高原。
無名的大商隊，此時車隊已經停下，員工們都在紮營休息。
在車隊的末尾，一個巨大的蟲子交織而成的大球停靠在一輛靈柩車旁邊。
那靈柩車的頂蓋，一位麵容姣好的魔法師正在切割著一隻蟲子的頭骨，嘴裏念念有詞。
瑟濂已經帶著無名的傀儡回到商隊，正在樂此不疲地做著實驗。
瑟濂分開蟲子的腦子，剖開蟲子的脊背，露出血淋淋的脊骨。
瑟濂每次用輝石刀觸碰蟲子的大腦或脊骨，都會帶動蟲子的一陣陣抽搐，或嘶叫，或控製不住地排出蟲絲。
蟲子的慘叫不絕於耳，不時噴濺血液，所有員工都遠離了瑟濂，覺得這位忘情地研究蟲子的魔法師有點恐怖。
無名倒是不怕瑟濂，跳上靈柩車，遞給瑟濂一塊棉布，讓她擦著臉上的血跡。
“研究得怎麼樣？”無名問。
“很好，很有希望。”瑟濂專注而興奮地看著蟲子腦殼裏的種種組織。
滿月女王的誕生秘術、葛瑞克的接肢技術、石中智慧，蟲群的大腦……種種知識在瑟濂腦中彼此綻放串聯，她的靈感幾乎源源不斷。
如此醉心於研究的感覺，瑟濂很久沒有體會到了，興奮地幾乎不想搭理無名。
“記得吃飯。不然你這身體撐不住。”無名說。
“煩誒。”瑟濂不想吃。
無名從靈柩車旁的蟲絲球中抽出一根蟲絲，甩向不遠處的篝火，釣上來一根豬腿，撕下肉塊，幫瑟濂遞到嘴裏。
瑟濂還是張開了嘴，一邊嚼著肉，一邊給蟲子開顱。
“你是準備通過蟲群來模擬石中智慧？”無名猜測。
“蟲子？這種羸弱的身軀怎麼能承載絕強的智慧。”瑟濂不屑一顧，“隻是通過它們的腦子，通過它們彼此聯係的方式，找到挖掘石中智慧的途徑。”
“那這些蟲子夠嗎？需要給你多搞來點蟲子嗎？”無名問。1
“不用，這些足夠了。”瑟濂說，“蟲子隻是一種便於研究的素材，通過了解它們的大腦，與結晶中的思緒對照。”
瑟濂說：“隻要能讓結晶的結構彼此連接，就像蟲群之間的聯係一樣，我們就可以讓石頭擁有智慧——擁有極高的智慧。”
“不錯。”無名點頭，“你有事情做就好。”
“還有些副產物。”瑟濂給無名展示，拿了一把輝石刀，在蟲子脊椎的一個部位紮了一下，蟲子脊背上分泌蟲絲的器官立刻擠出一灘白色液體，很快凝固。
瑟濂露出邪惡陰沉的笑：“你說這些蟲子不跟你合作了？用這種方法，你可以強迫它們生產蟲絲。”
“我就知道魔法師有大用。”無名給瑟濂比拇指，把豬腿留給瑟濂，“忙完記得吃飯。”
無名跳下靈柩車，讓車隊繼續開動，跟帕奇說了一下瑟濂這強製榨取蟲絲的辦法。
“不錯。”帕奇點點頭，他看向靈柩車上狂熱的瑟濂，“看來她狀態不錯。”
“有事情做就好。”無名欣慰道，“之前來的路上看她那頹喪樣，還以為下一秒就要死了。”
“你倒是很會觀察人的情緒。”帕奇側目。
“畢竟以前隻要無所事事，就離死不遠了。”無名說，“我肯定要多關注我員工的情緒，讓他們快樂工作，快樂勞動呀。”
“怎麼快樂？”帕奇笑，“實現自身價值嗎？”
無名思索著：“瑟濂這研究似乎表明可以通過控製人的腦子，讓他們產生不同的感受。或許我們可以讓員工們工作的時候刺激他們的腦子，隻要工作，就會很快樂。”
“你可真會想辦法啊。”帕奇側目。
“過獎過獎。”
“那卡利亞王室那邊你問了嗎，什麼事？”
“滿月女王說幫我問問。”無名從布袋裏找出一個羅盤，“問好了，拉塔恩應該會通知我。”
正說著，羅盤就亮了起來，卡利亞那神奇的遠距離通訊魔法陣投射出光芒，把拉塔恩那高大的身影投到無名帕奇腳下。
“哦，來了來了。”無名立刻蹲下，盡量平視拉塔恩，“怎麼樣了？通知菈妮了嗎？你們過來嗎？瑟濂現在有點走不開。或者你們能不能遠程解除命定之死的力量，那樣更好。”
拉塔恩卻有些嚴肅，半晌才回答：
“事情有點複雜。”
“複雜？”無名不理解了，“這有什麼複雜的？”
“你商隊現在在哪？到了跟你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