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裏的早晨來的格外早。胡銘成醒來的時候,外麵已經人生嘈雜了。旁邊的勒魯的被子疊的很整齊,估計是他早就起床了。胡銘成穿衣下炕,打開門,院子裏大約有10多個人坐著,正在熱火朝天地討論著什麼。見胡銘成出來,蔡晨右眼眨了眨,胡銘成迷惑地看看,不知所以然。婆婆笑著端了盆水過來,“洗把臉吧。”然後順手把手裏的毛巾搭在他的左肩上。胡銘成邊洗臉邊聽著院子裏的人說話,聽了幾句,他明白了,原來是黑風寨的鄉親們一夜之間都知道了他解蠱的事。想想這些人來來往往地在婆婆的院子裏坐坐,估摸就是兩種情況,一是來了外人來看看,屬於稀罕的心態,二是對於解蠱人的神秘感進行探尋。
既然心意都是熱情的,胡銘成也就禮貌地和各個鄉親打著招呼。其中一個彪壯的漢子走過來拍拍胡銘成的肩膀,“小夥子姓氏胡是吧?我叫洪順,黑風寨的寨主。咱們寨子7年了沒有來過外人,你到黑風寨來說明咱們有緣分,走,我帶你在寨子裏四處看看。”
胡銘成正想好好了解一下黑風寨,就欣然應允,指指蔡晨,“帶上我妹子。”
洪順看看蔡晨,眉頭動了動,“妹子?我以為你們是兩口子呢!”說完發現蔡晨的臉頰泛起了紅雲,就忙打哈哈道:“現在是妹子,現在是妹子,兩口子的事慢慢來。”
跟著洪順一路走來,越逛就越讓蔡晨和胡銘成感到詫異不已。黑風寨除了二百多院子外,竟然還有碾米磨麵的農務廠、電力廠、學堂、農具廠。寨子辦公的大院,更是棋牌、太極活動中心、大戲台一應俱全。幾個人逛到寨子西口的時候,胡銘成抬頭看到在半山腰的地方,有很多影影綽綽的建築,就感興趣地問:“洪寨主,那邊也住著人?”
洪順眼睛往那邊看看,點頭,“那是咱們寨子的‘黑士營’。有二百七十名勇士在那裏呢。”
“黑士營是做什麼的?”
“就是刀槍劍戟,斧鉞鉤叉,哈,那裏住著保護咱們寨子安全的武裝力量。”
“那,那你就是這裏的最高領導了?”
洪順爽聲笑道:“我這個寨主是服務全寨鄉親的。隻管寨子這些百姓的內部事,其他事都歸大索處理。咱們黑士營的最高長官是大索。”
蔡晨衝洪順一個笑臉,道:“寨主,帶我們到黑士營去看看唄?”
“我可沒有那權利,姑娘。領著你們在這裏逛逛,也是看在你們救了壯五一命的人情上。你們瞧啊,這麼一大片鄉親在這裏生活,除了種地、生產外,還有很多外部事要處理。那些事有凶險,需心機,從大名王朝到現在,三百年了,洪潘兩氏能在這裏生生不息,沒有黑士營是不行的。所以,那裏是軍事禁地。”
蔡晨邊聽邊點頭,“那寨主,黑士營那幫人他們壓迫欺詐你們嗎?”
“哈哈,欺詐壓迫?黑士營是咱們寨子的隊伍,黑士們都是寨子裏的青年出去的。他們的父母就住在寨子裏呢。”
洪順話剛說完,就聽見接連不斷的鍾聲響起。洪順眼睛眯了起來,他靜靜地聽著鍾聲的節奏起伏,聽畢,困惑地自語:“怎麼能這樣,怎麼能這樣。”
蔡晨問:“寨主,鍾聲是不是在告訴大家什麼?”